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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吟道:「女屍?」

衛祁在點頭道:「從身形來看,確然是位女性。而且個頭也是偏高,人也偏瘦。屍首雙頰及瞳孔皆是凹陷,卻因皮相完好,不難看出它本來樣貌,生前應當是上乘之色,就連唇下的一粒美人痣都依稀可見。」

喬吟聞言,又撇去一眼,果然瞧見那隱隱一點,心道小道長看得還挺仔細。

衛祁在蹲下身,仔細道:「她身上所著衣物已然破爛不堪,並未有任何佩飾,棺中一眼看去也無甚陪葬之物,看起來生前並不似富貴之人,反倒透出些淳樸之氣。還有她的雙手,明顯粗糙,想來也並非養尊處優之輩,是做過許多活計的。」

說話間,聽見有人道:「可祖籍中並未有女眷埋於此處的記載!」

說話的是顧朝,他正與顧夕攙著顧家那位大姑母,遠遠站著。

顧大姑母聲音有些顫:「道長,這東西不會突然跳出來傷人罷?」

衛祁在搖頭道:「顧娘子且放心,蔭屍素來分兩種,一為乾屍,恨性八煞,會直接破棺吃人;二為濕屍,即眼下這尊,乃惡性八煞,在棺中屍水消盡之前,除了屍魂會附身於人,屍首暫不會動作。」

他道:「棺中屍水已幹了八分,就差最後一些,大抵三日後方能消盡。」

顧大姑母道:「那、那她若是又突然附身……」

「這也不必擔心,我昨夜已竭盡全力下了鎖魂令,」衛祁在道:「不過這令在水盡之後……便也會再無用處。」

顧大姑母聽得暈暈乎乎,也沒捋太明白,只曉得這小道長的意思是,這三天內殭屍什麼也做不了。

她忙道:「那、那還等什麼!這不是絕頂的好機會麼!」

顧家上下早覺得這棺材不吉利,當初砍也砍不動燒也少不了,如今好不容易開棺,只想著趁早解決道,便繼續道:「道長不是神通廣大?快趁著它作怪前,將它收服罷!或是直接火化燒了,莫叫它再留在這兒!晦氣!」

始終沒說話的廣陵王世子忽而嘖一聲:「這事好辦。」

他似乎早就有這打算,抬手摸上今今劍,笑吟吟道:「不如我幫幫你,一劍刺死它罷。」

顧大姑母登時感激涕零:「多謝世子,多謝世子!」

衛祁在則是面色難看了一瞬,這小世子竟上來就要搶屍。

不過他眼下倒也不甚擔憂,只道:「顧娘子、世子,二位有所不知,蔭屍乃殭屍中極為特殊的一類,如它的棺材,隨意燒不得、殺不了、也制服不行,不似游屍可以動用武力。就連當年傳聞師尊在照衡山收的那一具,也是知曉了其背後冤情,從中突破,才得以將之超度。」

「所以,眼下這一具,也只有徹底化解其怨念,方才能動之。」

說著,又轉頭認真道:「世子若不信,大可以用劍刺一番,看看能否如游屍般灰飛煙滅?小道絕不攔著。」

他話說得認真,一聽便所言非虛,顏元今雖有些不快,卻也懶得動作。

「所以,」衛祁在道:「此女子是誰,有何冤情,子孫在何處……才是眼下至關重要。」

他目光落在棺中,沉聲道:「從屍首看,她雖近月才開始化蔭,但應當已經死了上百年。」

「上百年?」

顧雋喃喃道:「那至少要往上去了三輩。」

顧朝與顧夕壯膽攙自己母親上前,於棺中看一眼那蔭屍樣貌,顧大姑母看一眼便連連搖頭,顧夕又連忙將她扶走,於一旁嘔吐。

顧朝立於棺前,將懷中冊子掏了出來。

衛祁在雙眼一亮,這顧朝不愧是做先生的,做事細心,竟事先將帶畫像的祖籍帶在了身邊。白日裡他雖去祠堂看過,可到底不如眼下一一當面對比,若有面貌相似的,便能一眼認出。

顧朝將祖籍從頭翻看至尾,每一位女眷都看了過去,終於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顧家沒有一個這樣的女祖先。

眼下頓時全然沒了頭緒,衛祁在不由頭疼,怎麼會?那這女子究竟是……

還未想完,卻見對面的顏元今忽而好似發現什麼一般,鳳眼稍稍一眯,而後饒有興致地對著棺中微微俯身。

大抵是怕髒了今今劍,他不知從哪弄來根竹條,在棺中屍水中輕輕一挑,再朝地上一甩。

有什麼物什「叮噹」一聲砸在地上。

眾人頓時一愣,仔細看去,竟是塊已經生鏽的銅牌。

廣陵王世子又拿竹條在銅牌上抹了抹,去掉污漬後,便見上頭正面赫然出現一個雕刻的小字。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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