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平穩,毒素已清,但似乎腦中淤血未清,可有頭疼頭暈?」
淤血?
方蘊玥回憶著那天的情形,確認自己那時並未傷及頭部,怎會有淤血呢?
「沒有啊。」她如實回答。
齊老看了她一下,繼續道:「你這淤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估計已有多年,只是一直未有症狀,所以你可能也不太留意。」
然後,他從一旁的箱子裡拿出一袋細針,示意她到軟榻上躺下。
「我給你針灸一下,過幾天就清了。」
方蘊玥起身,向他福禮,「那便有勞齊老了。」
雖說淤血已有多年,但她從小特別注意自己的身體,確定是沒有碰撞到頭部的,也沒聽父母及兄長提起過。
難道是自己失去記憶的那幾年撞到過頭部,所以才失去了記憶?
針灸完,齊老將細針收好,開玩笑道:「能這麼快就能恢復,實屬萬幸。看來你祖上陰德不錯。」
方蘊玥順著他的話,笑著說:「那肯定是的啊,我家已是三代輔鹽,一直為百姓提供食鹽從不間斷,想來也是他們的保佑我的。」
「你這女娃,給點顏色便順著往上繡花。」齊老哼了一聲。
果真如蕭彧一般,看著就想讓人馴服。
齊老看了眼她,問:「有沒有什麼想要學的,我長鳴山上的雖然都是莽夫,但我藥王谷的醫學知識,卻是天下人所嚮往的。」
意思就是:趕緊來向我拜師,我勉強收你為徒。
「卻有一事想請教的。」方蘊玥一臉笑意,看向齊老。
齊老一臉期待,尤其溫和地問:「那你想請教什麼?」
「聽聞長鳴山有一槍法,特別厲害,您能不能教教我?」
齊老一聽,立馬刷下臉,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討人厭的女娃。
怎麼能有人如此不識好歹?
他藥王齊老的威名她難道沒聽過?
多少人想來拜師他都沒有答應,難得他看上這女娃了,她竟然只想學槍法?
那槍法有什麼好學的,粗魯、粗鄙、沒見識。
看著齊老那瞪鬍子吹鼻的樣子,方蘊玥覺得好笑,她拉了拉齊老的衣袖,柔聲道:「還不是因為那天遇刺,如果我會一點槍法,那就不用他們保護我了。」
「聽說你劍術還不錯,怎麼不能保護自己了?」
齊老有些生氣,真是莫名其妙害他失望了一輪。
「那您能不能教教我嘛?」
「不教。」
齊老刷一下站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哐當一聲把門關上。
他走近房裡的書櫃前,看著滿櫃的醫書,大聲嘆息。
要想找個稱心如意的徒弟,談何容易啊,好不容易來了個孔婷,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繼承下去。
即使他身為長鳴山藥王長老,也難啊。
曾經他認為蕭彧是不錯的,接他的位置卓卓有餘,可他畢竟身為皇室中人,有更深大的抱負,有他更適合的路要走。
雖然惋惜,但他也贊成。
而如今這女娃兒,雖然出身富貴之家,但畢竟以後也只是一個深閨婦人,即使能憑著長相入宮,那怎麼能比當一個醫者治病救人、造福百姓更有意義呢?
更何況,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長得又可可愛愛乖乖巧巧的,整日舞刀弄槍的有什麼好,當個安安靜靜的大夫不是更好嗎?
跟蕭彧那小子一樣,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眼睛瞥向牆角那幾本被他丟棄一旁的《長鳴槍法》,越看越生氣。
他氣鼓鼓地拿起上面那本,打開門縫向外一扔,而後大力關上門。
方蘊玥本來打算離去,突然門開了一條縫,從里飛出一物。
她立馬用手接住,正想過去敲門將書還予齊老時,看到了書面上的字。
方蘊玥一喜,對著齊老房門大聲道謝:「齊老謝謝您,我會好好練習的!」
看著房內依然沒有動靜傳來,她將書收好,對著房門福了福禮,然後轉身離去。
寧靜的夜晚,星空璀璨,宛如一個魅惑的世界。
夜明珠放射著明亮的光線,方蘊玥正坐在軟榻上,專注地看著手中今日得來的《長鳴槍法上》。
這可能只是長鳴槍法中最基礎的一本,裡面講解的大都是使用技巧、操作方式,但對於她一個從未練習過的新手來說已經足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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