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蕭恪很不見外地罵了賀瀾一頓,但臉上得逞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都收斂不起來了。
其實,今天錄製時的發展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他根本沒想到余笙會主動靠近自己,更沒有料到她居然會主動索吻。
如果不是現在賀瀾這傢伙正一臉吃瓜模樣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他還真要當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是在做一場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了。
賀瀾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蕭恪面前的茶几上,兩條長腿一瞥,抱著雙臂便往蕭恪的方向傾了傾身子,神秘兮兮道:「據我所知,你算是你們倆真正意義上的初次約會吧——」
蕭恪抬起眼剛想罵人,就被賀瀾故作口誤拍了下腦袋,又鬼笑著懟了回去:「不對,應該說你是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約會吧?」
「怎麼樣?接吻也是第一次吧?感覺如何?我敢肯定——你對著弟妹那張可愛的臉蛋一定肖想過很多次,你這個變態!」
「……」
蕭恪忍無可忍,對著那張欠揍的臉就是一記重拳,毫不手軟。
賀瀾自然也少見蕭恪這副模樣,調侃的同時,也很為自家
兄弟感到高興,笑著揉了揉被蕭恪重拳出擊的俊俏臉蛋,只是道:「行啦,你說你跟弟妹現在,算不算是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呢?」
蕭恪淡淡地瞥了賀瀾一眼:「你話很多。」
明明是在嫌棄賀瀾,但賀瀾聽在耳朵里,卻覺得蕭恪此時有一種沉溺在愛情里的甜蜜的溫柔,不由讓他的後槽牙齁得發緊。
「別高興得太早啦——於歌那小子放了一段錄音,把沐苡然曝光在大眾視野里,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看是瞞不住了。」
要說把蕭恪特地叫來自己的房間,想舒舒服服坐在沙發上吃個一線的瓜是一方面,但有工作的事情要商量也的確確有其事。
白天在余笙和蕭恪錄製《重回戀愛時》第四期期間,於歌那邊也已經有所行動了。
賀瀾身心俱疲地一手撐著沉甸甸的腦袋,一手劃著名手機跟工作群里的同事們分派工作,還得騰出點時間和心思跟蕭恪分析著局面。
「你說那個沐苡然為了你,會不會跟各方鬧個魚死網破?」
「她還想掀起什麼風浪?我跟余笙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她這樣做只會讓自己落下個更差勁的名聲。」蕭恪沉沉地嘆了口氣,「我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當然是想要你啊——」
賀瀾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不明白蕭恪為什麼要對沐苡然心慈手軟一再忍讓,甚至都有些為余笙委屈,極為不滿道。
「依我看啊,蕭天王那邊還沒咽氣呢,她就能這麼猖狂,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沐苡然她肯定會不管不顧,她就是個瘋子!」
只是蕭恪沉默地看著屏幕上那幾條關於揭露沐苡然惡行的熱搜,終究是沒有任何表態。
熱搜榜首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沐苡然錄音[爆]
#沐苡然殺人犯
#沐苡然小三上位
#沐苡然陷害余笙
#沐苡然陰謀
#周日見
……
「沐苡然真是蛇蠍心腸,為了搶男人居然不惜挖你老底!敢不遺餘力地造你的謠!」
酒店房間裡,黎漫正敷著面膜盤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翻看著手機里居高不下的熱搜榜,氣得面膜都不服帖了。
而屏幕右上角顯示的正是在同她打視頻的余笙。
「我今天錄製《重戀》最新一期,還沒來得及看熱搜呢……」
余笙剛跟蕭恪和賀瀾道了晚安回到自己房間,就發現手機了接連好幾通黎漫的未接來電,本來以為有什麼急事,結果回撥過去的時候卻見她正因為自己的八卦大發雷霆。
「蕭恪他們公司的公關是幹什麼吃的?於歌那傢伙又在做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啊!他們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般黎漫有了脾氣最好一通發出來,不然余笙都怕她把自己憋壞,索性就任由她宣洩著,自己則默默掏出平板,點開了熱搜前幾條的內容。
至于于歌放出來的錄音,似乎是她和私家偵探的對話——
「調查得怎麼樣了?」
「跟余笙舉止親密的男人叫於歌,家裡做船渡生意,他們兩家是世交,走動密切,於歌家常年在國外居住,他近期才回國,直接來京安找了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