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余笙這才從更衣室的試衣鏡中看到自己有些狼狽的模樣,下意識扭了扭腰肢,想要從蕭恪的擁抱中掙脫出來。
「別動。」
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帶著些許沙啞和隱忍,環上她腰肢上的手臂收得更緊,蕭恪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後,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慄,鬧得她心痒痒。
余笙僵在原地,只好不動聲色地甩了甩手,將手腕上懸著的那件打底衫抖落在地。
更衣室里很安靜,她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還有身後男人略顯粗重的呼吸。
蕭恪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嘴唇從她的鎖骨處收回,沿著她的肩頸線條輕輕蹭了蹭,鼻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脖頸。
「蕭恪……」
她剛開口,就感覺方才還停留在腰間的手臂突然開始不安分地遊走,緩緩上移,貼著她平坦的小腹,指尖若有似無地划過她的肋骨,繞開她的胸前,直直地滑上她的脖頸,然後在兩側鎖骨處細細摩挲著,先是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灼人的溫度,再之後便是從冰涼的指腹直接傳向她細膩肌膚的溫熱。
「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撒嬌,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好想你。」
余笙能感覺到他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一下一下地撞在她的背上,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被蕭恪更用力地扣在懷裡。
下一秒,蕭恪的唇便直接貼上她的耳垂,輕輕含在口中,舌尖若有似無地舔舐著、吸吮著。
「唔……」
余笙發出一聲輕哼,險些一個沒站穩,無處安放的手下意識向前撐在眼前的試衣鏡上,卻被眼疾手快的蕭恪先一步撈在懷裡,他低笑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
蕭恪的另一隻手順勢撫上余笙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唇,余笙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男性特有的氣息和二人之間不斷升溫的熱浪,不由令她暈眩。
停留在她臉頰上的手順著她的下頜線滑到頸側,指尖輕輕按壓著跳動的脈搏,似乎是在感受她加速的心跳。
余笙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被蕭恪扣住手腕按回了試衣鏡上,此時,蕭恪的身體已經完全貼了上來,余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和緊繃的腹肌,到底是情之所至,蕭恪似乎失去了理智般,任由身體的本能反應操縱著自己的心智,他的膝蓋頂開余笙的膝蓋窩,擠進她兩腿之間。
「……蕭恪!」
而被禁錮的余笙,還尚且試圖保持著理智。
「這裡是更衣室……」
「我知道。」
蕭恪打斷余笙的尾音,薄涼的唇沿著她的頸側一路向下,在鎖骨處流連,他的牙齒輕輕啃咬著那塊細嫩的皮膚,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混沌之中,余笙只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雙腿發軟,全靠蕭恪的支撐才能勉強站穩,而在她強撐著一絲清明時,蕭恪的手已經探進她的吊帶下擺,掌心貼著她腰間的肌膚,緩緩上移。
就在這時,更衣室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余笙猛地清醒過來,側過頭在蕭恪的肩膀上輕咬了一口,吃痛的蕭恪本能地卸了力氣後退一步,但仍然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眼眸黯淡下來,仍帶著未褪的情慾。
「邇,邇邇還在外邊……」
蕭恪輕嘆了一口氣,貼著她的耳廓,耐心解釋道:「你不是準備了很多份紙杯蛋糕嗎?她幫忙去分發了。」
「那門……」
「我進來的時候就上鎖了。」
蕭恪沒有再進一步動作,但也沒有收斂,輕笑了一聲,似是警戒般在余笙的肩頭輕咬了一口。
「不鎖門可不是個好習慣,小心壞人啊老婆。」
余笙心裡暗暗不服氣——到底誰才是幹壞事兒的人啊!
「還有,首映禮……」
「都結束了,賀瀾那邊掩護著,少我一個也沒關係。」
蕭恪寵溺地吻了吻余笙的頭頂,無奈地勾起嘴角,都這種時候了,她還在惦記些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啊……
被余笙這樣接連堵回去好幾回興致,其實蕭恪也恢復了些清明和理智,只是心裡還眷戀著不願意放開懷中的寶貝,便就著這個姿勢,輕聲詢問道:「今天怎麼會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余笙的氣息還不算太平穩,整張臉埋在蕭恪的臂彎里,氣鼓鼓道:「提前告訴你,就不是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