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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猶豫著回答這突然的關懷,又聽謝尋安言語刻薄,「在下觀你面色如灰,今夜怕是力不從心,傷寒還需在家將養些日子再出來。」

不愧是千金堂的人,一眼就看出來沈難的病症。一時間在場鬨笑一片,葉嬋躲在沈難懷裡,避過謝尋安探究的目光,而沈難這個呆子被人嗆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話也說的沒錯,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葉嬋斂了神色,攔住了沈難再次競價,「他認出你,算了。」處理完李清河交代的事,還要找謝尋安看診,不好今日就得罪了他。

一錘定音,千金堂奉上六千兩換花魁娘子一夜。

頭彩結束,落仙坊的熱鬧才剛剛開始,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如彩蝶繚繞。

小娘子與郎君杯盞交錯,浪蕩子應接不暇,輕紗簾幕垂下這裡被放縱的欲望填滿,猶如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幻境。

「師父...」沈難緊張地遮住葉嬋的眼睛,「別看。」這些人還不配髒了師父的眼睛。

葉嬋嘆了一口氣,她小聲拍了拍沈難的肩頭,「抱我走。」

沈難立馬抱著葉嬋從大堂離開,庭院深深少有人影,大家都在樓中尋歡作樂,顧不得這裡。

離了那些浪蕩子,沈難暗自鬆了一口氣,才敢將葉嬋放下來。

來之前藏了衣服和劍在柴房,擔心等會遇見些不長眼的紈絝,葉嬋先將這一身西域舞姬的服飾換下。

聽著裡面悉悉索索的動靜,沈難本分守在柴房門口。葉嬋換好衣服出來,「應逐星呢?」

他看完花魁的鼓上舞就消失了,葉嬋不信邪地找了兩圈。見到應逐星時,這人不僅將臉洗乾淨了,身邊還多了一小娘子。

「不是說名門正派嗎?這也不是君子所為呀。」「葉嬋盯著笨拙的應逐星,他身後的小娘子猶豫地探頭,露出一雙稚嫩的眼眸。

應逐星聞言挺直了腰板,露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神情,「正是名門正派,我才要救人於水火。」

小娘子泫然欲泣,看這模樣還沒長開,葉嬋沖她抬了抬下巴,「小丫頭,年歲幾何?」

她啞著聲音,「我叫紀夏,今年十四歲。」

「這落仙坊真是禽獸,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應逐星忍不住開口痛罵,他一身正氣地將來龍去脈將了一遍,「剛才你們倆去競價,我便想著先過來換衣服,免得讓人看見我那副打扮。」

那時前堂正熱鬧,落仙坊的人忙著伺候。庭院月影遍地,應逐星走著走著聽見了小娘子的哭聲,他一時好奇便上前查看。

正好看見紀夏端著滿盆的水跪在石磚,江湖人哪裡見過落仙坊磋磨人的法子,連忙上去將水盆端走,四肢酸痛的小紀夏猛地哭得更厲害了。

應逐星手足無措,只能言語安慰小姑娘兩句。紀夏說,她是因為摔碎君憐的玉鐲,才被罰跪在此的。

她還說,自己不是落仙坊的人。

一月前紀夏母親病逝,她帶著家中余錢來應天府投奔姨娘。剛進城的她不識路,一個和她年齡相仿小娘子說要給她帶路,紀夏便信了。

再次醒來是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再後來,她就被賣到落仙坊,成了君憐娘子的侍女。

恰好今夜她遇見了應逐星,他一聽紀夏遭遇如此可憐,又想到了霍昭,隨即就下定了決心要帶紀夏報官,好將那些惡人一鍋端了。

葉嬋問紀夏,「你還記得不見天日的地方在哪嗎?」

紀夏搖了搖頭,「馬車進出時,我都昏過去了。」

應逐星義憤填膺,「我們快出去吧,帶紀夏去報官,正好可以讓紀夏當人證,讓知府將這賣人的勾當一口氣端了。」

今早他去了衙門,不妨明日再去一趟,讓官府順藤摸瓜。

沈難冒頭說了句動腦子的實話,「這麼好端,還會有這麼大的落仙坊。」

葉嬋潑了一盆冷水,出門時天下樓的小二還特別叮囑過,「犯夜者鞭笞二十,四個人就是八十下。」

「別還沒把別人一窩端了,先把自己賠進去。」

「那怎麼辦?」應逐星收斂了自己的一腔熱血,紀夏怔怔地望著葉嬋。

葉嬋無奈地扯了扯唇,眼神忽而飄忽不定,可以說這一出根本不在自己的打算里,但總不能見死不救。

出了與世隔絕地山外谷,外面的人和事一環套一環,教人難以置身事外。

出塵、入世,一念之間…

第28章 惜香居

十四歲的紀夏孤苦伶仃,流落風塵,任誰都不忍棄她於此。令人不由感嘆,這世道的命好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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