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怕了你們了。」應逐星舉起自己的手,手背上明晃晃的三個針眼,「從正門走,我怕謝尋安給我紮成面癱。」
「你們自己去吧。」他兩手一攤,無賴似的趴在桌子上,「要是打起來了,我就先帶著紀夏走了。」
葉嬋知曉謝尋安在設套,只是一時分不清楚她和沈難,誰是謝尋安要的人。她偏頭去問沈難,「你怕嗎?」
沈難立馬振奮精神,「當然不怕,前面有飛針我也會擋在師父面前的。」
葉嬋去紀夏手裡取了劍,她交代小姑娘,「有事就躲在應逐星身後,我們去去就回。」紀夏點了點頭,眼前三人是她的救命稻草,無論他們說什麼,她都會照做的。
從雅間到惜香居的走廊很短,沈難安靜地跟在葉嬋身後,方才烈酒的勁頭消了,他也逐漸冷靜了下來,腦子前所未有的澄明。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不齒。
但旁人…誰也不配靠近他師父,有本事先殺了他,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沈難。」葉嬋喚了一聲他名字,「躲到我身後。」
沈難克制著內心的躁動,乖巧地躲在了師父身後。
惜香居的門別人緩緩推開,葉嬋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四周。
綢緞鋪地,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紅色,這裡像個婚房。屋子裡沒幾分清新雅致,暖香撲鼻動人心弦,妝檯上不缺金銀玉器,看來落仙坊沒有虧待君憐這棵搖錢樹。
惜香居隨便一樣東西拿出去,都夠尋常人家生活一些日子了。
君憐嬌媚的聲音從紗簾後傳來,「郎君的客人怎麼不止一位,而且還有男有女呀。」
謝尋安倚著窗喝茶,「我只請了一位葉姑娘。」
床榻上的君憐不疾不徐地掛上紗簾,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她抱怨道:「從來沒有一個男子來我這惜香居等別的娘子。」
「是君憐哪裡沒得郎君歡喜嗎?」她哀怨的目光落到了葉嬋身上,葉嬋視若無睹。她又瞧見了葉嬋旁邊的沈難,「小郎君,你也喜歡這位娘子嗎?」
沈難冷著臉沒有說話,君憐又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好沒有意思。」
葉嬋見她身上的舞服未脫,謝尋安離她三尺之外,這兩人瞧著很疏離。
她不經意試探,「君憐娘子難道不是江湖人嗎?」
「我可不是,我只是個青樓女子混口飯吃的。」君憐慵懶地坐到了綢緞上,她成了個看熱鬧的客人。
葉嬋按捺住自己的心思,自然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謝郎君是在等我嗎?」
謝尋安回身看著葉嬋,那雙似醉地丹鳳眼微微眯起,「你換了一身打扮也挺漂亮的,我剛才還在想是不是你,沒想到一猜就猜中了。」
葉嬋不解,「什麼意思?」這謝尋安說話雲裡霧裡,她聽不懂。
謝尋安說:「我剛才在猜,你不是姓葉。」不巧看見了葉嬋在沈難懷裡,果然是山外谷的人。
她更是不懂,「姓葉又如何?」
貴公子開門見山,「跟我回一趟故陵,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沈難忍不出質問,「你想幹什麼?」剛見面就讓師父跟他走,這是什麼道理。
謝尋安靜靜看著葉嬋,「我千金堂什麼藥都有,有人可以治你徒弟的失魂症,還有他的內傷,」
「先別急著拒絕我。」他溫聲道:「千金堂和山外谷之間有故交,我是不會害你的。」
「故交...」葉嬋喃喃道,從前沒聽家裡人說他們和千金堂有什麼干係。謝尋安是要請君入甕嗎,她還沒上門千金堂的問當初沈難的事,人家的少堂主就尋上了門。
一旁的沈難不安地喚了聲,「師父。」
謝尋安嘴角掛著捉摸不透的笑,他今夜很有耐心,他在等葉嬋的回答。
「要我跟你走也不是不行。」葉嬋指向床榻上的君憐,「今夜我要她。」
有意當看客的君憐頓時花容失色,眼角眉梢流露出羞怯的神情,在旁人看來是欲迎還拒。
謝尋安撥弄著茶杯得寸進尺,「過幾日廟會解宵禁,我們遊船如何?」
他本來就不喜歡待著這裡,要不是為了引葉嬋過來找他,謝尋安才不會開口競價,君憐於他不過是一個趁手的籌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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