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有人突然覺得妙手飛賊可憐了,惹誰不好,非去丹州惹這位活閻王。為了那個說不清楚的草,轉眼就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有人事不關己,隨意道:「還真是災星煞神,師門的人都被他連累死絕了,」
也有人好奇:「這拂雪山莊原來姓沈呀,這沈家人真的都死了嗎?」
那人身邊的男子接過話,「若是沒死,怎麼會讓他一個異姓徒弟接手山莊。」
此言一出眾人頗為唏噓,老先生卻微微一下,「也不盡然,沈讓塵的幼子好像在山莊劇變那日失蹤了。」
「從此再無蹤跡。」
「聽說那孩子叫沈聿寧。」
.....
窗外的雨不知不覺停了,檐下隱隱有光亮了。
茶客聽罷故事,頓覺渾身酣暢淋漓,整個下午都消磨在茶樓,到時辰該歸家了。
姜水偷偷瞟了一眼角落裡的師徒,他輕手輕腳地將窗戶關了起來,包房裡只剩下李清河和自己。姜水直言道:「樓主,你好像有點壞。」
李清河玩心大起,「你猜沈難和沈聿寧有沒有關係?」
姜水搖了搖頭,他可不敢妄言。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他本是個遊戲江湖浪蕩子。李清河救了沈難,又幫葉嬋查了那麼多事情,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捕捉到的,
反正他和葉嬋之間的帳已經平了,日後有事相求也是日後的事了。
姜水仔細想了一番,他認真地拉著李清河,「樓主你可要小心,千萬別被葉姑娘發現了,輕則受傷,重則有殺身之禍,我一個手無寸鐵的書童連葉姑娘一招都擋不住的。」
李清河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知道的。」
至於葉嬋,她一直是個聰明人....
閒雲樓的角落,葉嬋仿佛失了魂。她愣愣地聽著,似乎完全沉浸到了拂雪山莊的故事裡。
再次聽到楚寒刀這個名字,沈難不僅愁眉苦臉,嘴上還止不住嘀咕,「從前就聽說楚寒刀厲害,沒想到這麼厲害,我肯定打不過他的。」
他喚了一聲,「師父。」
葉嬋無意應道:「怎麼了?」
她轉頭看向沈難,沈難問出了一個不好說的問題,「若是有一日你和楚寒刀打了起來,你能贏嗎?」
葉嬋從來沒有見過楚寒刀,也沒有與他交過手。若是九年前她遇見他,贏的一定是葉嬋。但如今…蟬息功力最盛便是在剛練的時候,往後年歲愈長愈弱。
她會逐漸從繁榮走向衰弱,而他們似乎都越來越強了
葉嬋沒有下定論,她深深看了一眼沈難,「可能會是平手吧。」
沈難若有所思,又聽葉嬋不咸不淡道:「等你的內力恢復了,你自己和楚寒刀打吧。」
他臉上轉瞬有了笑意,「師父放心,我一定會贏的。」
葉嬋忽然話鋒一轉,「你姓沈,楚寒刀師父也姓沈,你們有沒有可能是本家?」
聽見師父的調侃,沈難有些慌張,他下意識否認,「不可能吧。」
葉嬋淡淡道:「你還是快點想起來吧,等你的失魂症好了,你就知道你們是不是本家了。」
沈難陡然有些不自在,腦海里閃過些許和楚寒刀交手的片段,那個人好像又冷又冰,一副三尺之內生人勿近的模樣。
葉嬋從錢袋裡拿了銀子給沈難,讓他替自己打賞老先生。老先生收了賞錢,笑著衝著她點了點頭。他們之前見過,初到應天府時,葉嬋和應逐星還在街邊找他問了一些話。
萍水相逢,不必多言。
老先生故事裡的楚寒刀,她記住了。
樓中的客人漸漸散了,掌柜也高興地拿著銀子來犒賞老先生,他忙問:「先生明日可否可以再來閒雲樓?」
老先生微微搖頭,「小老兒囊中就這點江湖故事,一次性說完可不行。」
掌柜頓時心領神會,「閒雲樓隨時歡迎先生。」
老先生行了一禮,「掌柜客氣,多謝掌柜借寶地解囊中羞澀。」
老先生先出了閒雲樓,葉嬋慢了兩步出門。她一轉頭,便看見老先生左轉進了前面的酒鋪,沈難拿著兩把桐油傘跟了上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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