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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尋安激動地站起來驚呼,「別打了!」

江湖險惡兵不厭詐,老的不吃這套,小的總得吃吧。沈難那頭已經是慘不忍睹了,毒物橫屍遍野,他本來就灰頭土臉地趕了兩個多月的路,現下渾身更是沒眼看的污糟。

迦晚停了笛聲,她微微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一眼珈奈。近百年風雨不驚,她打量的眼神仿佛在視人命為草芥,縱使這是她親手養大的女孩.....

深藍的祭袍隨風飄曳,迦晚面容沉靜如水,眼神深邃而冷漠,「你們,真的以為我會在乎嗎?

她身上有一種氣息,能讓周圍人不由自主地感到難以名狀的恐懼與敬畏,猶如凌駕於萬物之上。

謝尋安莫名緊張地咽了咽口津。

葉嬋攥緊著腰帶擒住珈奈雙手,劍鋒很快割破皮肉,「那她就去死吧。」

第78章 他們一看就是一夥的

啪嗒啪嗒……

一顆微末的小石子骨碌碌地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難道寨子裡還有其他高手,三人忐忑的視線從下逐漸往上移,同昨夜珈奈與迦晚發現周圍有人的情形一致,石階兩側是鬱鬱蔥蔥的竹林,日光掠過吊腳樓,浮塵靜靜地遊蕩在青瓦之下。

須臾朦朧後,葉嬋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

那人背負一柄長劍,古樸劍鞘鑲嵌著一枚通透的青玉,透過陽光仔細看,上邊還有一道細小的裂痕....

清風卷過雲煙,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葉嬋橫劍的手不覺一頓,緊貼著皮膚的冰涼觸感消失了,珈奈微弱地喘了一口氣。

驀然,五人灼熱的目光都聚集到應逐星身上。應逐星僵在原地,恍惚覺得自己身上要被盯出一個洞,他弱弱地看向熟悉的眾人,「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真是奇怪,這幾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怎麼突然在一夜之間湊到了一塊的?

應逐星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葉嬋正押著珈奈要殺她,沈難腳下一片血腥狼藉,謝尋安張牙舞爪地站在祭台上。

唯有婆婆莊嚴地站在一邊,祭袍冠冕不染纖塵,應逐星瞬間想起來她昨夜交代的話,「那個.....我是聽到笛聲了才下來看看,祭祀結束了嗎?」

這時候還管什麼祭祀,三人發自內心齊聲喊道:「應逐星!你怎麼在這?!」

應逐星被大家的嗓門震得渾身一激靈,他左右環顧了一圈,愣頭愣腦地走進了劍拔弩張的雙方中間。

一邊是沈難神色嚴肅地對峙迦晚,一邊的珈奈身姿柔弱衣襟半開,葉嬋冷漠疏離地將人扣在身前,銀劍已將她白皙的脖子淺淺劃出一道血痕。

應逐星下意識先開口為珈奈開口,「葉嬋,你能不能先放了她。」

「逐星....」珈奈幽幽地看向應逐星,灰藍的眼瞳里全是楚楚可憐。她不甘心地動了動手腕,葉嬋不悅地掐著她手腕,「老實點,別動。」

誰來求情都是沒有用的,珈奈的身手不俗,毒術更是驚人,再打一輪誰勝誰負也說不準,何況葉嬋和沈難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要不是為了救謝尋安的命,他們此時應該吃飽喝足了,在烏撒驛站里睡大覺。

青年侷促的眼神在四週遊移,應逐星妄圖從這五個人的臉上的表情得知剛才發生了什麼,過了半響依舊一無所獲。謝尋安清了清嗓子,「應逐星,你站哪邊?」

應逐星疑惑地啊了一聲,他慌亂的看著謝尋安解釋道:「我想大家應該是有誤會的,珈奈她是個好人,兩個月前還在山裡救了我,你們這般不由分說扣著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呀?」

謝尋聽愣頭青這話簡直要笑出聲來,應逐星怕不是堂堂青陽宗魁首,怕不是被影月妖女騙了吧。他隨即義正言辭指著珈奈道:「這個荊楚女子是個壞人。」

珈奈聲音哀怨,「逐星,我像壞人嗎,是他們非要闖進寨子裡動手的。」

「明明是你們先綁了我當祭品的。」謝尋安與珈奈相看兩厭,兩人的聲音在左右拉扯,應逐星聽的是沒頭沒尾的,「等會,我們真的不能坐下來說話嗎?」

他試著調停珈奈與謝尋安糾紛,謝尋安一聽脾氣都上來了,「以前就覺得你缺心眼,多長了一歲也沒個長進。你在歸青寨里居然不救我,我剛才差點活活被火燒死。」

謝尋安氣哄哄地站在祭台上,祭台四周木板已經被火燒得微微泛黑,他素日白淨的臉面的也被燻黑了一塊,「我問你,你知道那邊站著的大祭司是誰嗎?」

應逐星轉而訝異地看向迦晚,迦晚臉上依舊平和。謝尋安幾乎脫口欲出迦晚的名字,十五年前應淮身廢的元兇,但珈奈爭著說話打斷了他,「蠢貨,婆婆要是真的想拿你當祭品,你現在還能有命說話,她老人家就是想拿你占卜一下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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