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寧十七年的丹州,那人是來滅口的,沈讓塵一定知道他是誰…
這幕後之人隱匿極深說不準就在江湖各派中,他他能在幾年前神不知鬼不覺囚禁沈難,引葉嬋出來,看來是想斬草除根。
即便那人不是迦晚,也必定深諳影月之術,江驚塵此番的病估計也與他脫不了干係,他是來報復青陽宗的嗎?除了影月,江湖中又有誰如此恨江驚塵…
葉嬋出山外谷時聽聞江驚塵性情溫和,淡泊江湖名利,已經多年居於凌雲峰不出潼川府了。
沈難問:「會不會是當年逃出影月的其他人幹的?」
珈奈雙手環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總之別盯著我和婆婆了。」她看著這圈人就來氣,不管男的女的,一個個都面目可憎,無奈他們又人多勢眾。
珈奈順著心意挑了個軟柿子下手,她推搡著應逐星,「我累了,要回家睡午覺了。」
人牆總算多了一道缺口,她正低著頭想走,謝尋安伸手攔了在珈奈身前,「那花在何處?」
「明天再說。」珈奈斜了一眼謝尋安,她走了兩步語氣又不忿質問道:「喂,你叫什麼!」
謝尋安昂著頭,「在下千金堂謝尋安。」
珈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名字她記住了,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把這人做成花肥,這樣若是有人過來找茬也沒有證據。
葉嬋轉手挽銀劍入鞘,「你又叫什麼?」
「珈奈。」她側身打量了葉嬋氣度不凡,說話也不覺放緩了語氣,「依你們的話好像是一種飾品,不過我這個珈和婆婆那個迦不一樣,我這是美玉的意思。」
天邊忽然飄來幾朵懶洋洋的白雲,地上的青石板悄無聲息地多了幾片陰影。應逐星下意識要跟上的要離開的珈奈,謝尋安卻喊住了他,「你怎麼也走,應逐星。」
應逐星後知後覺道:「他們怎麼辦?」
珈奈遙遙地擺了擺手,像卸下千斤重擔似的,「找村長。」
鬱鬱蔥蔥的青葉下,謝尋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葉嬋灰頭土臉,沈難更是狼狽糟污,春風卷過祭台的灰燼,廣場上的肅殺之氣很快蕩然無存。
應逐星不知所措地看向三位不是客人的朋友,此刻再回幾十里地外的烏撒驛站是不可能的,連日奔波的最大可能就是累死。
三個臉上寫滿了倦意的人眼巴巴的望著應逐星,方才大殺四方的氣勢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們必須在寨中留宿。
再者說明日還要去尋幽冥花,他們也不放心將應逐星一人留在歸青寨。萬一迦晚和珈奈趁夜逃跑,應逐星大抵也是攔不住的。
但眼下在腦子裡千防萬防都是沒有用的,因為迦晚和珈奈現在已經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了。
應逐星老實地回到朋友身邊,直言道:「我不知道村長家在哪一棟?」
沈難繼而問道:「那怎麼辦?」
「敲門」
「一家一家問。」
「......」大家臉上不約而同掛上了勉強的笑。
於是應逐星就帶著他的三位好朋友挨家挨戶的敲門,每位叔叔嬸嬸見到他們都大驚失色,還以為外人都打上門了。
無奈之下謝尋安只好拉著葉嬋和沈難,一一給村民道歉解釋方才的事情都是誤會,其實大家都是至交好友。
在約摸敲了近二十戶門之後,應逐星終於見到了精神矍鑠的村長。村長是一位年約五十,長著山羊鬍的伯伯,他老人家出門振臂一呼,歸青寨的男女老少紛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大家知道外面沒有危險,大祭司已經離開便開始著手收拾殘局。
寨子裡頃刻之間人來人往,謝尋安和應逐星跟著村長後頭打轉,男子忙著挑水忙沖地清理血污,女子將柴房裡剩下的楓香木搭成了新的篝火。
寨子裡的人陸陸續續跪在龍樹前誠心祈願,適才的恐慌也隨之一掃而空。
葉嬋和沈難就坐在石頭邊邊上等著,慢慢看著雲絮染上了一絲絲橘紅,過路的叔叔不嫌棄他們,給他們端來了兩碗白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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