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她經脈寸斷是靠著修習蟬息才治好的內傷,就連沈難失憶時的傷也是如此,這是山外谷先輩一直想隱藏的秘密嗎....因為蟬息練成的代價巨大,必要蟬蛻相輔,這需要藥人的血作為引子,所以先祖放棄了,將蟬息列為禁術。
世人多貪亦多病,若是能得蟬息逆天改命延長壽數,江湖未嘗不會掀起另一場腥風血雨。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葉家避世是為了將秘術深藏於谷中,杜絕心術不正之人對此肖想,
「葉嬋——」
謝尋安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帷帳外應淮的視線飄忽,聽見有人喚葉嬋的名字他也定住了心神,應逐星和季衍在旁候著,兩人聽著裡邊的動靜面色愈發凝重。
皮下似乎有東西在遊走,江驚塵喉間發出破碎的嘶吼,喉結處突然鼓起鴿蛋大小的膿包。噗的一聲,他猛地嘔出了一口墨綠膿血,地上扭動著金線蟲般活物。
謝尋安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查看,「這又是什麼?」
葉嬋深吸一口氣,緩緩收力將江驚塵放平,扭頭看見謝尋安拿罐子將蠱蟲裝了起來,「你又要帶回去研究?」
謝尋安點了點頭,「蠱蟲這東西我見得少,每一樣都不咋認得,回頭有機會問問祖父。」
葉嬋還想到一個人,有機會問問珈奈也是可以的,可惜她...不喜歡我們這些人,以後也不一定想見到我們。
應淮低沉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明日開宴,他可會醒?」
「江宗主元氣大傷,我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醒,明天也許吧。」謝尋安低頭想了一陣,默默在榻邊寫著藥方,「江宗主近日不能動武,也不能勞累,幽冥花我提前分了好了,它對蠱蟲的殘毒有奇效,越快服用越好。」
帷帳被拉開,應淮走到了江驚塵身邊,他手臂的紫黑血線已經開始消退了。
季衍趴在床頭怯怯地喚了一聲師父,江驚塵的眼皮掀了掀,葉嬋雙臂環抱站在旁邊,「別吵了,讓江宗主睡一覺,明天就醒了。」
應淮接過謝尋安的藥方,分好的幽冥花已經給了應逐星。花的分量搭配藥方是足夠的。此前謝尋安停在自家的藥堂耽擱了幾日,為的就是保證幽冥花分開之後的藥性。
應淮檢查完江驚塵,抬眸看向葉嬋,「多謝二位了。」
謝尋安直起腰來雙腿發軟,葉嬋努力維持著表象的平穩,兩人過度消耗心血,臉色不算好看,燈影下更多了幾分憔悴。
「逐星,送客人去休息。」
「明日江宗主醒了,記得喊我們。」
沈難見狀立馬上前攙扶著葉嬋,應逐星帶著謝尋安,四人往外邊走。照顧江驚塵這件事落到了季衍和應淮身上了,此前本來就是他二人日夜輪換著照顧。
子夜靜謐,旁人都睡下了。
恰巧江驚塵的事不能外泄,幾人躡手躡腳的活像外面來的賊*,特別是貓著腰的應逐星,青陽宗明明是他老家。
第93章 青冥問道
青陽宗的早鐘敲了七下,幾羽白鴿撲稜稜掠過凌雲峰,檐角銅鈴叩出了碎玉般的清響。
應淮出門安排青冥問道的事宜了,留在房間的季衍坐在地上,頭靠著床邊不覺睡了過去。江驚塵醒了大半天沒說話,昨夜湯藥殘留的味道還有點辣嗓子。
喉嚨乾巴巴的,江驚塵耐不住摸了摸季衍的腦袋,「徒弟,給口水喝吧。」
睡夢中的季衍含糊應了一聲,他自然地蹭了蹭頭,突然身體一僵,醒了。
「師...師...師父!」少年人頓時熱淚盈眶,一把撲倒了江驚塵,「你終於醒了,這些日子快把我嚇死,你知道你昏了多久了嗎,就剩一口氣吊著了。」
江驚塵啞著嗓子,「水....水....」
「喝吧。」一杯清水遞到了床前,季衍驚愕回頭差點撞灑了,應淮忙裡抽身過來看看情況,一進門就看見了這對師徒間感人肺腑的舐犢之情。
面色青灰的江驚塵坐直身子,老實地捧著杯子將清水一飲而盡,季衍坐在一旁抹眼淚。身為師父他有時也覺得季衍太愛哭了,這嬌生慣養的毛病,難道是源於他素日的和藹可親與心慈手軟,記得逐星小時候就不怎麼掉眼淚。
應淮低垂著眼,「還記得都發生了些什麼嗎?」
江驚塵搖了搖頭,沒什麼印象,也不知道是怎麼中蠱的,但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江驚塵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師兄,我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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