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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暉染了整座山峰,弟子匆忙敲了最後一下,「第九場,鑄心堂慕容燼,勝!」
第98章 心猿意馬
「第十二場,臨泉陳新,勝!」
「第十七場,鐵掌門杜允,勝!」
......
輪到謝尋安已經是午後了,金銀台前的弟子換成了應逐星,他看著四周的一干熟人,戰戰兢兢地敲了鍾,「第十八場,千金堂謝尋安對黔中道田力。」
謝尋安身著月白布衫走到台中央見禮,「得罪了。」
「得罪了!」田力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說話嗓門一抵倆,「謝少堂主!」
底下七寶巴巴地望著人,沈難剝了一把核桃仁塞到了葉嬋手裡,旁邊有人在嘀嘀咕咕,「還未見過謝尋安出手,也不知他的功夫好不好?」
葉嬋嚼著核桃,像是在自言自語,「挺好的。」
田力大喝一聲,率先發難,沙包大的拳頭直朝謝尋安面門砸去,剎那間的氣勢猶如猛虎出山。
謝尋安身形輕盈一閃,不慌不忙地避開田力這凌厲一擊,靈巧的雙手如三月楊柳借力打力,他迅速撂開了田力。
「飛花斷葉手....」沈難手一重,不覺掰碎了核桃仁,「他怎麼會?」
葉嬋默默搖了搖頭,「不是我教的。」
此功因登峰造極者飛花斷葉皆傷人,故此得名飛花斷葉手,沈難因天資不匹沒學會這招,想來還是拂雪山莊自幼教導剛烈功法緣故,他能學好清風流雲劍是後天苦練的結果。
田力吃痛卻沒有退縮,謝尋安一掌打在他手臂上,好似重錘敲在了沉木上。他抬起雙臂試圖鉗住謝尋安,無奈謝尋安進退得當,田力的拳頭如密集的雨點砸向對手,謝尋安險而又險地避過,引得台下看客陣陣歡呼。
說時遲那時快,謝尋安手掐三根銀針腳步一變,果斷刺入對手的手臂上的少海,內關。
田力雙臂一麻,周身頓時僵住了,還有一枚針頃刻要刺入咽喉的廉泉穴,謝尋安停了手,「不打了,累得慌。」
應逐星扯著嗓門,宣布道:「千金堂謝尋安勝!」
田力很快泄了氣,他神色委屈地盯著謝尋安,謝尋安幽幽地把銀針從他身上拔了出來,「對不住,下次有病可以來千金堂。」
應逐星忙著喊下一場的人上來,底下紛紛在討論謝少堂主方才出手的無限光彩,謝尋安目光掃過,只見七寶一人在原地等著自己,「他們呢?」
七寶指著角落裡那兩顆無人問津的梨花樹,「躲在樹後面說悄悄話。」
他在上面拼死拼活,這兩人躲著郎情妾意,簡直喪盡天良,謝尋安帶著七寶氣勢洶洶地找了過去,樹後面擠著三個竊竊私語的人。
謝尋安將手搭在離自己最近一人的肩上,少年渾身猛然一僵。他極慢極慢地轉過身去,手裡捧著一把剛接過來的核桃仁,「謝少堂主...好久不見,吃...核桃仁嗎?」
姜水靦腆一笑,「新鮮剛剝的。」
謝尋安這才看清少年的臉,煙雨樓來青陽宗為何,「你也上去打嗎?」
「雖說燈芯草珍貴,煙雨樓很想要。」姜水貴在有自知之明,「但我去了也拿不到的。」除非李清河親自來比武,但他家樓主此刻應該在上京,無暇分身到潼川府來。
謝尋安捻了兩瓣核桃放進嘴裡,含糊道:「那你來作甚,看風景?」
「我是來賣消息的。」姜水用自己那明亮的眼睛看著謝尋安,接著自信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小冊子,謝尋安掃了一眼,上邊潦草地寫著「金銀台翹楚錄」。
「這是...」謝尋安愣了愣,姜水比這本小冊子認真介紹上,「我昨日剛抄錄完的,上面羅列了本屆金銀台所有選手的消息,上到門派功夫兵器步法,下至年齡身高婚配等瑣事。」
「煙雨樓的消息童叟無欺,謝少堂主也是今年的熱門選手,昨日黎武還覺得你會勇奪第一。」姜水對自己的心血侃侃而談,謝尋安隨即大手一揮,「七寶,付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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