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好幾回,實在沒辦法,只好掀到哪頁讀哪頁。
一個……空白頁。
再試!
姜恬兩隻翅膀一起扒拉,始終沒找到一張有字的頁。
這不會就只是一個單純誤買的新本?解北還有她不知道的小秘密?
將要放棄,本子裡面夾的一個便簽掉落出來。
姜恬拿鴨掌夠了夠到身下。
一個很簡單的便簽,周邊只有一圈花紋裝飾,中間空白地方手寫著兩行英文字。
Wish all the childhood sweetherts live happily together for the rest of their lives.
這個英語,嘶,作為一個大學四級擦線過的非熱常愛祖國漢語的姜恬表示,每一個單詞她都認識,但連在一起怎麼如此陌生。
她又頭疼的盯了幾秒後,索性放棄,她現在只是一隻鴨子,腦細胞是用來抓捕肇事兇手的,還是不要輕易浪費的好。
該吃吃該喝喝,啥事都不往心裡擱。
對了!兇手,姜恬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屁股,卻發現自己身材胖的只能看到肚皮。
那個系統不是說稍後聯繫自己,怎麼現在還沒動靜。
在醫院的她還活著沒有?系統可千萬別因為她回的晚了反悔。
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想下蛋……
稍後這個詞果然不能全信。
鴨鴨抑鬱。
姜恬吃完東西後,沒一會就又犯了困,她自從變成鴨子後越來越嗜睡,上眼皮與下眼皮碰了兩下,便再也睜不開。
一鴨一狗,一個熟睡在臥室床上,一個渾身散發憂傷的情緒蹲在客廳里,整棟房子安靜下來。
斜光照射,划過床上姜恬的整個鴨身,黃昏線落,直到天空暗色下來,玄關處才傳來開鎖聲。
解北手提蔬菜推門而進,後面跟著神色疲憊的容婉君,「你父親今天說要跟老薑一起守夜,晚點我做些飯食你給他們送過去,勸你父親多休息一下,剛出完差回來就接了這麼大的手術。我怕他吃不消,他心臟不好,也不知道有沒有帶著藥,以防萬一你一會給他送過去一瓶。」
她在藥箱裡找了找,只有一個空盒子,問他:「我托你給你父親拿的藥你拿了嗎?家裡沒有了。」
解北把東西放到廚房裡歸類,「在我房間的書桌上,有兩瓶,換了一種藥物,這個副作用小。」
「行。」容婉君邊應邊往他房間走去。
解北收拾出一瓶草莓味酸奶,乍然間想到什麼,腿還沒開始往外走,就聽見一陣尖叫。
「啊——」
他急忙放下手中東西,姜恬還在他房間裡。
客廳燈光很亮,解北的房間受照射並不是太黑,容婉君也就沒開燈。
她拿了桌上的藥瓶往外走時,餘光瞥到他臥室床上的一抹晃動的白。
頓時驚的她汗毛豎起,扭頭間與黑暗中兩點綠豆大小的綠光對視上。
「啊——」
「嘎——」
兩聲叫喊一前一後相繼揚起。
第6章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容婉君手裡的藥瓶掉落,摔在地上,瓶肚裡面的藥片散晃。
姜恬揉著眼睛,眼前還沒看清是何人,一抹刺眼的光便襲來,她忙掩住眼。
要瞎了要瞎了!
解北趕來時,她已經團成了一團在床上瑟瑟發抖,容婉君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他率先關掉房間燈光,讓姜恬先睜開眼。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解北!你幹嘛開燈,我的眼要瞎了,你想害死我直說,我眼好痛,睜不開了。」
姜恬說的話容婉君聽不見,只有一陣聒噪的鴨叫。
她後怕的問道:「這是什麼?你房裡養了個什麼東西?一隻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