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君憂心的一人盛了一碗薑湯,姜恬和王爺也有,「誰下雨天再傻乎乎的去外面,別怪我不讓他進家。」
說完她看了眼今天吃飯異常安靜不敢多話的解南,所指意味明顯。
王爺以為是在跟它說話,抖了抖狗身,縮在一旁舔著難以下口的姜恬。
解北倒是神色淡然的喝下一整碗,解南在最後也喝了個精光,若細看二人的動作和喝完後蹙眉的神態幾乎一模一樣。
一頓飯完,只有姜恬另一個碗中的薑湯還滿滿當當。
她邊吃邊皺眉,試圖離那碗薑湯越遠越好,可惜,桌子就那麼點地,她就算逃得再遠,都會被怕她掉下去的解北抓回來。
姜恬最後緊閉嘴就是不喝,容婉君也不和她一個小鴨子較勁,倒給了王爺,交代它不浪費的喝完。
苦命的王爺只好屏著氣一口悶下,這場薑湯的鬧劇才算停止。
可當它聽到鍋里還有半鍋留著晚上喝,徹底死心,邁著小碎步走進解北的臥室,躺在榻榻米上。
剛一進去,它就不停向姜恬招手,叫她過去。
容婉君把感冒藥和溫水放在解南面前,「吃了藥,把桌子收拾掉。」
解南吃癟照做,讓解北和姜恬回房。
解北更樂意,慢悠悠倒了杯水,抱起姜恬回屋。
門剛關上,王爺跳的起勁,「憋死我了,剛才我就一直想說,主人一直攔我。」
「什麼……」姜恬歪頭,忽然想起,從解北懷中爬下,「你進門說你有重大發現是什麼?」
解北揚眉,「現在才想起來?」話都抓不住重點。
姜恬狡辯,為自己找藉口,拍拍翅膀,「我剛才就注意到了,是容姨打斷我。」
她扭頭面向解北,疑惑道:「你為什麼攔它。」
解北撿起桌上姜恬不經意間掉落的一隻羽毛拿在手裡把玩,「外面不方便說話。」
「先聽我說。」王爺急了,爪子撓地,它在這個家究竟有沒有點話語權。
一人一鴨異口同聲,「你說。」
世界終於安靜,王爺沒吊人胃口,直接說了出來,「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群貓貓狗狗,路過時我不經心聽到了它們的談話,多聽了兩個耳朵。」
「它們說最近動物界有好多動物都離奇失蹤,數量還不少,大多都是他們一些遠方親戚,好像還挺稀有的。但也有尋常的動物被抓,他們叫我注意點,最近不要一個狗出門,鴨子也不行,聽說那些動物丟失的地方遺留下了很多鴨毛,抓你們鴨子的比較多。」
「像我們動物最近出門,一定要注意,姜恬今後我和你結伴走,千萬不要一個人行動,被抓去,那可就真沒命了。」
王爺越聽貓貓狗狗的話有些後怕,如果今天它沒發現姜恬,她一個人單走被抓了該怎麼辦,連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燉了。
「嗯嗯。」姜恬重重的點頭。
當人時,小時候被怕人販子抓去,做鴨子又怕被動物販子抓住,也不能總逮著她一個人薅。
解北眸光閃動,手想放到姜恬肩膀上,到半空中又放下,今天不該置氣心大把她丟在那一個人去買藥的。
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他沉思幾秒,開口,「我前不久在醫院遇見了一對鳥夫妻,它們說過同樣的話,是該提防了。」
「你聽過?」姜恬一點也記不起他說過的記憶。
解北隨手抽了桌子上的一個本子,打開,把羽毛夾在裡面,眼神專注而略有所思,深不可測。
「我之前一直忽略了這個小細節,現在想來,這才是破題的關鍵。」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合上的筆記本。
姜恬還是懵懂,「關鍵?」
「啊對。」她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今天上午你不在時系統聯繫過我。」
解北平靜的問:「說了什麼?」
姜恬在說話前又打了個噴嚏,她拱拱鼻子,押著鼻音說道:「它說,它的最終目的不是讓我找到肇事兇手。」
「那就是另有隱情了。」王爺迫不及待的打斷想插個話。
不能老讓它當備胎中的邊緣角色。
「它還說答案都在我心中。」姜恬捂緊自己,莫名覺得房間裡有些陰冷。
爬上床蓋好被子,她想到最後的那束煙花,補充道:「所有的,答案。」
尾部很輕,輕到姜恬差點沒了氣。
胸口出傳來疼痛,她低頭一眼,蝴蝶結翹起,靈光乍現,「胸口?心中?」
答案在心中,解北拋棄她是因為去買藥想幫她敷胸口上的傷,這個算不算答案在心中?
那……另一個指的是什麼,她連問題都不知道,怎麼會出來這個答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