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感覺到頭頂似是有水珠滴落,跟外面淋雨的感覺一模一樣,難道屋頂漏水了?
它剛想抬頭看眼房頂,一股力道把它的頭按下,聲線帶上了些許鼻音,「你不要抬頭。」
王爺恍然明白,靜悄悄的把頭低下去,趴在地上,尾巴也跟著了落了下來。
姜恬哭了。
「我其實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外面雨下大了,天空也不似剛才明亮,點點水花濺在窗玻璃上,羅世墨隨手撥了下袁朗辦公室窗台上放的綠蘿。
「解北那麼驕傲一個人,怎麼會去給TYN辦事。那個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想付出供養,卻需要全世界最好的人才,去為他們賣命。他想要做的,不管是警察還是別的職業,他都可以做的很好。而不是隱姓埋名幾年,做著最危險事,風餐露宿,各世界奔跑,毫無安全可言。」
「風險最大,付出的代價也最大。到頭來,榜上無名,無人記得他的貢獻,無人記得他受過的傷,出過的力。合同到期後,就像憑空消失四年,再回歸生活,落下一身傷,各行各業都是查無此人。」
「是人就會有名利,功利之心,他捨棄了一切,什麼都不要,去了TYN,簽三年賣身契,究竟是為了什麼!」
話說到最後,羅世墨微微握拳,沒了剛才的平靜。
接著,他仿佛像失了力一般,又鬆開,低下頭,聲音很輕,「你知道我看到他被血肉模糊抬出來的時候心情是什麼樣子的嗎?就像,天塌了,雖然這個比喻很普通,卻是我最貼切的心理寫照。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一個天之驕子,不應該在那裡受苦的,他大可以考上警校,發揮他強大的破案才能,一步步做個合格的刑警,武警,或就是個民警也很好!總比死在那裡強!」
最後一個字落下,擲地有聲,如外面巨大的雨珠砸入水窪,四周掀起小型瀑布,又落下。
王爺只覺頭頂的雨花又大了,甚至比外面的雨還大,加上了打雷,有如雷陣雨的即視感。
頭頂暈濕一片。
姜恬捂著嘴盡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睛紅腫,堵在胸口的那一口氣怎麼也喘不上來氣,鼻頭酸脹。
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袁朗垂在兩側的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反覆幾次,終於開口,「你應該也猜的出來是為了姜恬吧?」
為了我?姜恬眼淚止住,呆呆的望著他的方向,等待後文。
身下的王爺聽到名字,也立刻睜開眼睛,回想七年前發生的事情,不難聯繫起來。難道……是為了那件事?
「能。」羅世墨語氣很沖,「說了這麼多,再看他對姜恬的反應,如果看不出才是我瞎了。」
袁朗不理會他對姜恬的惡意。
「那年姜恬下課回家路上意外被人劫持,解北那一天原本是要和她一起走的,臨時有份資料沒交,姜恬就在外面等了一會,就是這一兩分鐘的空當,讓賊人鑽了空子。等解北追上去的時候,車已經走遠了。那時候,宜城警方幾乎全部出動,不成想,調查後發現那是一個成熟的犯罪團伙,姜恬這麼大人,綁架她要的肯定不是人口販賣。至於是什麼……不難猜到……」
他沒把話說全,在場的人卻能立馬懂。
「器官販賣。」
「對。」袁朗伸手轉過辦公桌上的照片,上面是他第一次穿警服時拍的照,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這張照片上該有的應該是他們二人一起穿警服的合照。
「這種黃金時間很短,六個小時,八個小時,甚至只需要兩個小時,他們成熟的線路就能找到一個無菌的地方做手術。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盯上姜恬的,又計劃了多長時間,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人知道解北在消失的三個小時內做了什麼,再次出現時,懷中抱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姜恬。」
「據他所說,他找到人的時候,人都已經上了手術台,麻醉劑的針頭都扎進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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