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王爺也跟著站起。
正巧這時容婉君推門進來,手裡端著碗小米粥,「兒子你說什麼?」
她在廚房忙碌, 隱隱約約聽見外面解北在屋裡喊什麼,好像是姜恬兩個字,姜恬不是在醫院嗎?
「媽, 你看見……」要脫口而出的話止住, 解北換了個名字。
「媽,你看見我鴨子了嗎?」
「沒有啊。」容婉君疑惑, 一個鴨子至於大清晨這麼大驚小怪,她還以為姜恬出什麼事了。
「它不是在你房裡嗎?沒看見它出來,鴨子不見了嗎?老解,你看見了沒?」她又問向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解南。
解南看了眼王爺在客廳的狗窩,並沒有鴨子的身影,回了句:「沒。」
解北揉揉後腦處的腫脹,眼角跳痛,「我知道了。」
「你再找找,應該就在你房內,我先盛飯,一會來吃飯,吃了飯一起去看看……」
「等會再說。」
解北關上門,擋住後面容婉君的喋喋不休,環視一圈室內的所有陳設,都沒有移動的痕跡。
屋子一直都是關著的,憑藉姜恬一個人的力氣打不開,如果她沒出去,那麼肯定是在這間屋子裡。
可他把所有地方都找了個遍,除了姜恬在他房內掉的鴨毛,沒有一點蹤影。
餘光一閃,窗外台腳處折射出一束彩光,正正好照在姜恬躺過的地方。
解北眼睛眯了眯,大步走過去,砰的一聲拉開左半邊窗戶,王爺見主人怒氣沖沖,邁著不協調的四肢趕忙跟上。
緊挨著窗戶與牆面的拐角處,一顆渾圓清透的玻璃珠靜靜的躺在窗台上,內里極其清澈,只有一片翠綠畫上去的葉子藏匿在裡面,陽光打在上面,耀眼又清澈。
解北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握,爆出青筋,這個珠子的主人,他熟悉的很。
用珠子打開窗戶外鎖這招,還是他教他的,現在用在了帶走自己鴨子身上。
「羅世墨。」
他還真是小瞧他了,敢在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把鴨帶走。
「王爺。」
「汪。」王爺驚呼一聲,終於想起什麼,縮著脖子,弱弱的對主人說道:「昨天那個人好像給姜恬塞了一個什麼東西,我沒看清,後來我把這事忘了。」
解北睨它一眼,好樣的,看來不只是羅世墨一人帶走了他的鴨子,還是姜恬心甘情願跟他走的。
而他自己,偏偏那時候睡的最沉。
在做夢。
王爺見主人遲遲不回話,做了一番心理準備,悄悄舉爪,「我願意戴罪立功,雖然不及警犬,我是可以聞到姜恬氣味的。」
解北低頭望了它一眼,不回話,等它找到鴨,烤鴨都做熟了。
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手指點動幾下,他撥出一個號碼。
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
對面聽起來悠哉悠哉的聲音,「餵?」
解北點開通話錄音,「鴨子在哪?」
羅世墨十指飛速在筆記本鍵盤上點動,一半是黑色的電腦代碼,一半是微孔攝像頭傳輸的畫面,頭偏向右,腦袋和肩膀夾著手機,聲無波動道:「不知道。」
嘟嘟嘟幾聲,電話掛斷。
解北保存錄音,又聽了一遍,推開門叫上王爺,走到玄關,拿下掛起的外套。
「你去哪?」容婉君和解南坐到了飯桌前,拿著筷子問他,「叫你幾遍也不出來吃飯,現在空著肚子就出門?」
解南看了看他身邊跟的動物,少了那隻鴨子,再結合早上的事,心下瞭然,沒過多阻攔,對妻子勸道:「兒子要出門肯定是有事,讓他先去。」
「那房……」
「我們先去探個底,又不是一定要,讓兒子先忙自己的。」
「去吧。」容婉君不耐煩揮揮手後,動作忙碌的找了個塑膠袋,給解北裝了個雞蛋和包子,路過牛奶箱又順手拿了一瓶,裝在他衣服口袋裡,「再忙早飯也得吃,別回來太晚。」
解北點點頭,裝上鑰匙出了門。
走的著急,王爺的牽引繩都沒帶,還是王爺自己想起來,在門差一點關上時,返回去,自己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