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睜著一雙死魚眼,咬著吸管說話:「怕不怕死我不知道,但杜爾·霍威死了。」
「???」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克萊爾消化了一會:「你又把僱主殺了?」
「看不慣自鳴得意的蠢貨,還妄想教我做事。」
克萊爾一噎,越發佩服起和莫娜一起生活的老闆,沒有一點職業道德,隨心所欲。
但吐槽歸吐槽,八卦還是要聽的。
「詳細說說——」
莫娜一臉嫌棄,直到克萊爾上供了一份炙烤丸子,她才把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所以那百分之三股份是真打算給你啊?」克萊爾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麼絕世冤種。
莫娜嘴裡嚼著丸子,睨了眼他。
「好吧,不愧是霍威家族的掌權人,真大膽。」
「掌權人?」
「你這傢伙又沒看資料…」克萊爾習慣性吐槽,旋即解釋:「杜爾·霍威原名是什麼不重要,反正他是入贅的。霍威家族的掌權人向來是女性,所以在諾維雅·霍威死後,他聯合了一些不滿的男性成員研製出了『歡愉』藥劑,妄圖靠其巨大的利益掌控整個家族。」
「至於你口中的萊娜,應該就是諾維雅·霍威隱藏起來的副手,局面從一開始就不是2v2,而是3v1。」
這個確實,莫娜有注意到萊娜的區別對待,幾乎沒有隱藏,但杜爾·霍威壓根沒察覺。
「說起『歡愉』藥劑,藍眼淚酒吧里也有,前幾年還沒有這玩意,是另一類副作用更強的毒.品。」克萊爾晃著酒瓶,「阿爾玻莎能把天府藥業掰回正軌也是好事,我可不想在公司面對喝『歡愉』的同事。」
莫娜:「不用在公司,你現在就面對了。」
「哈?你喝了?」克萊爾嚇得差點把酒給摔了。
他下意識就想把莫娜的胃掏出來扔水裡洗,結果被對方危險的眼神唬住。
「你可別讓老闆知道這事,否則你就要有大麻煩了。」克萊爾飲盡最後一滴酒,手腕一轉,酒瓶被投進了掃地機器人背後的箱子裡,「這麼看來你的委託反倒比我的有意思。」
莫娜偏頭看他。
「就是幫人送貨,『歡愉』也在其中,送到貿易點,看樣子應該是發往聯邦各地。」
「酒吧碰頭?」
「酒吧當然也摻和一腳,主要還是幾大勢力吧,和外界有密切聯繫的那些,比如獄火和黑澤。」克萊爾攤手,「想要遏制『歡愉』的傳播,霍威大小姐恐怕還要費一番力氣。」
莫娜繞過列車站的人群,走到最前方,聽到他的話,想了下:「黑澤?有點耳熟。」
「你是魚的記憶嗎?」
「上上次委託用的代號是魚,是你給我抽的。」
「……」克萊爾不想和她爭論這種沒意義的事。
列車來了,人群不斷朝前擠。
「黑澤,黑澤就是你之前——」
克萊爾邊說,邊挑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恰巧有個賊眉鼠眼的老頭和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也選了這個座位。
他先一步按住桌子,揚起禮貌的微笑:「不拼桌。」
老頭捻著山羊鬍,眯著眼睛,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周圍路過的乘客注意到他們之間不正常的氛圍,但僅掃了一眼便不再關注,腳步都沒放緩過。
老頭笑眯眯地說:「哎呀,我們真有默契,想到一塊去了。」
克萊爾聞言挑眉:「這麼說你要走了?」
「不不不,年輕人,體諒一下我這個老年人吧,像我們這種活在黑暗裡的人,只有角落能給我們帶來安全感。」
「老年人,你也體諒一下我們年輕人吧,我們在被追殺中,實在不適合坐在寬敞的地方。」
「躲避追殺的話,比起車內,車頂或許更安全,年輕人,聽我一句勸,生命至上。」
「是啊生命至上,我們身子骨太弱了,再不坐下,舊疾很快就要復發了——」
兩個人頂著同款笑臉,你來我回的爭論位置歸屬,虛偽得令人側目。
莫娜:「讓讓。」
說著就繞過了老頭,往位置上一坐,長腿朝前伸展,接著交疊在一起,直接擋住了對方的路。
「你…」老頭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話頓時卡在喉嚨里。
等到他做好準備打算再次倚老賣老,用虛偽的話再刺激克萊爾時,克萊爾先一步開口:「找個位置很難嗎?別擋這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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