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離開了夜市,青遲市的這個邊緣小鎮也不是哪裡都很熱鬧,至少現在這段路就很安靜,幾乎沒什麼行人,路燈的光線也十分昏暗。
「再走個幾百米就到汽車旅館了。」莫娜把手中的竹籤甩進掃地機器人的背簍中。
江牧:「你身上傷口嚴重嗎?」
「沒死就不算嚴重。」
這讓人難以接話,江牧頓了一會:「你打過增效劑吧?有副作用嗎?」
「誰打增效劑都會有副作用,灰度增效劑還沒正式上架,我勉強算是一個檢測的志願者,你先記錄一下,一會幫我給老師。」
莫娜一邊回想注射增效劑時的感受,一邊調取當時的身體數據。
講著講著便路過了一個巷子,進過巷子口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她耳中。
莫娜腳步一頓,身後的米雅疑惑地看著她,嘴裡發出糖殼嘎嘣的脆響。
莫娜豎起食指,示意她不要出聲。
米雅收到指令,立馬停下了對糖的咀嚼,她含著水果,一手舉起小小,表情嚴肅,用口型對玩偶兔子說:安靜。
巷子很深,斷斷續續地傳來嗚咽聲、打罵聲和笑聲,裡面不止一個人,也沒有刻意壓音量,莫娜甚至不需要放大聽覺就能辨別出他們的位置和性別。
過了一會,江牧小聲詢問:「發生了什麼?」
莫娜:「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在打群架。」
「啊?」
江牧愣了下,很想揪著莫娜問:到底是誰打誰別說得那麼含糊!
義眼在黑暗中自動調整為夜視模式,莫娜上前一步,走進巷子中,透過黑暗的環境看見了裡邊的情況——
有個女人被按在地上,粗糙的地板剮蹭著她的皮膚,翻出紅白的血肉,除了地板磨出的傷,她身上更多的是毆打導致的淤青與傷口,地上還有她被扯掉的頭髮。
長著絡腮鬍的男人大笑著拽起她的頭髮,一拳砸向她的臉,另一個瘦弱的男人嘴裡念叨著污言穢語,他手裡提著一根木棍,很顯然,女人腿腳的骨折就是因為他的木棍。
他們聽著女人的求饒聲與哀嚎聲,看著她滿身傷痕,他們大笑著。
弱勢者的痛苦成為了他們的養料,被汲取被踐踏,這比任何神經飲品都要令人上癮。
莫娜的視線掃過被罩在黑暗中的兩個男人,忽然對上了另一雙眼睛,恐懼的外殼下是泌著毒液的恨意。
「咦?」米雅看著莫娜驀然露出的笑容,心中疑惑。
接著就瞧見對方從武器包中抽出了把匕首,上前一步蹲下,把匕首摁在地上無聲甩出。
她的另一隻手捻著一顆小石子,隨意打向黑暗中的任何一處,發出「噠」的響聲。
莫娜直起身子,半垂著眼睛注視前方,金色的義眼猶如兩抹日輪,瞧見匕首被女人握住,她幽幽翹起嘴角。
「要走啦?」米雅見莫娜從巷子中退出來,她探著腦袋往巷子裡看,只看到兩個四處亂轉的男人,「你的武器不帶走嗎?」
莫娜大步向前,語氣悠揚:「偶爾做個慈善。」
耳麥對面的江牧一臉懵,他喃喃自語:「什麼慈善?」
他後方的同事伸了個懶腰,好奇道:「誰做慈善?現在還有哪個冤大頭會做慈善?」
江牧遲疑道:「…莫娜。」
「……」
同事沉默了一會,接著道:「慈善?是惡作劇吧,絕對是惡作劇。」
叮咚。
門鈴響起,過了三秒房門被打開,出來一個臉上有刺青的女人。
米雅捏著玩偶兔子揮手:「晚上好呀尚卿姐姐!」
莫娜雙手插兜,倚靠在收容箱上:「呦。」
尚卿掃了她們一眼,側過身:「進來吧,收容箱也帶進來。」
莫娜把收容箱放在客廳中央,打量了一下這間房。
這種小鎮上的汽車旅館房間普遍不會很大,但尚卿這間卻有點出乎人預料,與公寓沒什麼區別。
考慮到尚卿長時間都在出差,是某種意義上的對外常駐幹員,那麼擁有這麼一間房也在情理之中。
尚卿拿來換洗衣物:「先去洗個澡,你們太髒了。」
莫娜聳聳肩,和米雅一起進浴室,這浴室夠大,洗兩個人綽綽有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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