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動視線,煙霧過於濃厚,他甚至看不到周圍的桌椅,只能摸索著朝另一扇門移動,行走間珠寶金器灑落一地,噼里啪啦的聲響聽得人心煩。
對於想趁機逃跑的他們來說更是心驚肉跳,緊接著議員便摸到了通向駕駛室的門,他臉上綻放出笑容,但笑容僅僅維持了一秒,因為他發現門打不開。
「閣,閣下,飛艇的系統不會被斷掉了吧?」戈斯驚慌道。
「閉嘴!」
議員額角流下了汗滴,他的表情一陣扭曲,用力敲打著門,此時什麼儀態什麼風度都被拋之腦後。
花費的每一秒鐘都是生命的流逝的倒計時,在危險的逼迫下,議員逐漸變得焦躁,他扛起椅子砸向鐵門,價值不菲的椅子頓時裂了一角,但鐵門完好無損。
他的頭髮被汗水濡濕,一摞一摞的黏在額頭上,宛若困獸之鬥,看起來狼狽不堪,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進了他們耳中。
議員心一提,轉身躲到侍從身後。
煙霧比起最初已經散去了不少,雖然仍然無法看清會議室,但能看出大致的輪廓,只要距離夠近,看清人也不是問題。
煙霧中有兩道身影踱步而來,姿態悠閒,卻給他們帶來了無限壓力。
「你,你們是誰?有什麼目的?」議員厲聲質問。
「有什麼目的很難看出來嗎?」
一道慵懶的嗓音悠悠響起,跨越煙霧迴蕩在會議室內。
議員:「我是黑鳥市的議員,你們入侵飛艇系統的那一刻特勤局就會收到警報,你們最好想清楚行動!」
莫娜咋舌:「你是在威脅我?」
「我…」
議員剛開口,身前的侍從就被扔到了窗外。
失去了肉盾,議員瞬間僵在原地,明明肌肉才剛活動過,現在卻連動都動彈不得。
在那雙金色眼睛的注視下,就恍若被毒蛇盯上一般,恐懼在腦海中蔓延,在身體裡攀爬,把他的靈魂絞得難以喘息。
忽然,他聽見一聲輕笑…
「嗯——既然都不想死的話,我們就來做個選擇吧。」
「什麼選擇?」
議員看見那雙眼睛裡閃過戲謔的笑意,緊接著面前出現了一把匕首,他聽見對方不緊不慢說:
「兩個人,一把匕首,一個活下去的希望,你們怎麼選呢?」
議員從這句慢吞吞的話中感受到了極大的惡意。
他想過所有危急的情況,卻沒想過是這種發展…向來都是他主宰別人的生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主宰他了?
怒火在議員的大腦中焚燒,他在心裡尖叫——卑劣可恥的下等人!
莫娜享受著他人的怒視,她好心提醒:「這就是你的選擇嗎?真慷慨啊議員先生。」
「什麼?」
議員沒反應過來,餘光里閃過一絲寒芒,他急忙避開,只見大腹便便的富商手裡握著把匕首。
「戈斯!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憤怒與驚惶一同出現在議員臉上。
戈斯雙手握著匕首,面紅耳赤吼道:「我當然知道!我們只能活一個!議員閣下,只能麻煩你去死了!!」
追名逐利是人的天性,但求生是人的本能,在這一刻本能占據了上風。
常年沒運動過的富商為了對標上流社會,甚至沒有做過身體改造,他笨拙的進攻留出了大片的破綻,讓議員得以躲閃。
巫柏看著剛才還在友好談合作的倆人因為一個選擇瞬間翻臉,她忽然道:「莫莫,你覺不覺得這很像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
「鬥蛐蛐。」
巫柏愉快地笑了。
她雙手一拍:「這就像一個陶罐,裡面兩隻蛐蛐鬥來鬥去,輸的死,但贏的就能活麼?」
莫娜從桌上拿了一塊馬卡龍,邊吃邊說:「那我們呢?你這陶罐的範圍把我們也包進去了。」
「對哦——」巫柏反應過來,旋即又笑道,「那有什麼關係呢?」
議員與戈斯的廝殺也進入了尾聲,戈斯顫抖著把匕首捅向議員的心臟,但因為沒殺過人,準頭不行,沒捅到心臟,而是捅到了腰腹。
議員慘叫一聲,從地上抓起一塊茶壺碎片,眼中閃過狠戾的暗芒,鋒利的瓷片刮傷了他的手,接著又劃破了戈斯的脖子,脂肪與鮮血混在一起,淌滿了地面,浸濕了羊毛地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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