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花也賣不了多少錢吧?更何況還是在人流量這么小的地方。」
莫娜懶洋洋的嗯了一聲:「這說明她不想自爆的時候殺死太多人…對了這花能定點爆炸。」
白曉茗一聽險些把手裡的花扔出去:「你拆了吧?」
「嗯哼。」莫娜手腕一翻,露出一條兩厘米長,寬一毫米的『絲線』,「見過吧?幾年前流通的微型炸彈。」
白曉茗點頭:「我以為不再生產…差點忘了,這裡是聯邦重工,什麼型號的武器都有。」
走到十字路口,紅燈亮起,貨車通行,遠遠的傳來一聲「嘭」,就如莫娜之前形容的那樣。
「這是?」白曉茗顯然捕捉到了這一聲。
莫娜望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顯然,有人爆炸了。」
紅燈還亮著,倆人直接往車頂上踩,衝到馬路對面消失在街區盡頭。
又是一聲爆炸,不在同一個位置,莫娜問:「怎麼?這是要對三區發起恐怖襲擊嗎?」
【或許是其他區與三區有矛盾,我查過監控,這些人並非來自同一個地方。而是他們的住處,也就是說炸彈埋在他們身體裡很多年了,只是今天恰好需要他們獻身。】
0-4這話側面證明了炸彈的剝離難度,與肉長在一起,或許連神經也被勾連了。
爆炸現場除了圍觀群眾,只有零散的肉塊,一顆眼球滾到莫娜腳邊,接著被其他人踩碎。
白曉茗:「所以這是政鬥?」
莫娜聳肩:「誰知道呢。」
倆人說話間,又有爆炸聲傳來,白曉茗循聲望去,發現不是她們來的方向,於是暗暗鬆了口氣。
莫娜瞥了眼她,想起白曉茗殺人時從不對孩子動手。
底線?還是人性殘餘?
白曉茗發現身旁格外安靜,偏頭看去發現莫娜在光腦上鼓搗著什麼。
「你在做什麼?」
「給特勤局發消息。」
「啊?」
白曉茗不知道這是什麼操作。
莫娜義正言辭說:「發現違法犯罪難道不應該向官方舉報嗎?身為一名光榮的聯邦公民,你不合格啊——」
白曉茗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這確實像這人能幹出來的事。
…
三區特勤局。
隔絕風與雪的室內溫暖如夏季,悠然的曲調在休息室中迴響。
「喝咖啡嗎?」
蘇元喜抬頭瞧見同事端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他接過其中一杯:「謝謝。」
「又炸了一個…警局有的忙了。」
作為權限最高的執法機構,特勤局顯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城市的爆炸案。
蘇元喜關注著警方辦案的實時情況,忽然光腦通訊彈出一條消息。
[莫姐姐:三區棱形街道有個賣花的女孩,你或許會從她身上找到線索。]
[莫姐姐:注意她的花,有炸彈。]
這兩條消息下面還附有一張照片。
蘇元喜一開始看到這個備註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才想起是去年在白鳥市遇到的人。
再仔細看她的消息,蘇元喜瞬間從沙發上蹦起來。
他身旁的守衛者被嚇了一大跳:「你要跑哪去?」
「爆炸案有線索了,有個沒死的!」
「誒等等!」門口進來的守衛者攔住了他,「這不在我們的工作範圍內,你過去湊什麼熱鬧?把線索交給警局就夠了。」
蘇元喜全身沸騰的血液在這一刻冷卻了。
其他人道:「他們又不是異能者,還需要我們出動?」
「歇著吧你,不是才剛從白鳥市回來不久?沒必要這麼拼,你是未來主力,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蘇元喜掃了一圈,沒人把這件事放心上,仿佛在爆炸中死的不是人,而是什麼花花草草。
一股無名之火在他胸腔中灼燒,他攥緊了拳頭。
「特勤局不會受理這件事吧?」
「當然不會。」
「那你還…你有認識的人?」
「勉勉強強吧,一個還沒被社會痛毆的熱血青年。」
莫娜踢開腳邊的石子,一蹦一跳朝前走。
「熱血青年?就一個人?萬一他被攔下,被禁止了呢…」白曉茗頓了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