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白手起家一步步將華幸集團創立起來,做到如今這個地位,歷經了多少千辛萬苦他很清楚。
這樣大的家業,多少人盯著想分這塊蛋糕。華奧這個蠢貨偷去了也守不住。
當初是他一時疏忽,被華奧趁機算計,差點死於那場爆炸中。
如果他真的死了,華幸集團真的將會毀在華奧手裡。
對於華奧,他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更不會念及舊情心慈手軟。
要讓華奧在牢里待一輩子,以此謝罪!
華谷臣眨眼間將那抹寒芒斂下,眸中漾起溫柔的水波,對夏子栗說:「老闆,我沒有算計你,你可不要解聘我呀。」
夏子栗下意識地捏了捏拳頭。她現在的情緒很複雜——既警惕華谷臣算計她,又莫名信任華谷臣對她真誠。
這人接近她的目的無非是找個安全的蔽身所,並且又能提供金錢。雖然錢不多,但能維持簡單開銷就行。
目前她的價值就是這兩點。華谷臣還能算計她什麼?
夏子栗挺喜歡這種算得明明白白的關係,相比起那種拉扯不清又算不清的親情或愛情,這種關係簡直不要太純粹。
「起開,我要躺。」夏子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想要躺他躺過的小沙發。
華谷臣笑笑起身,將位置讓給夏子栗。
躺下去那刻,沙發上的溫度還保留著。夏子栗仿佛能透過這溫度感受到華谷臣的體溫。就好像真的被華谷臣抱在懷裡一樣。
驀地夏子栗白淨的臉頰燒了起來,她怎麼突然要躺華谷臣才躺過的沙發呀。
就在夏子栗有些窘迫的時候,華谷臣忽然彎腰俯身湊近夏子栗,目光直白地落在夏子栗發紅的臉上,驚奇地問:「老闆,你的臉居然會紅?我以為我倆的臉皮厚度不相上下。」
這個狗逼。
夏子栗咬著後槽牙,正要發作。
忽然華谷臣話鋒一轉:「我餓了,晚上吃什麼?」
「沒有,吃你自己吧!」夏子栗惡聲惡氣道。
「哇你口味好重。不過我全身上下都很硬,你嚼不動,只有臉嫩點。」華谷臣煞有介事為她分析。
夏子栗拿起小沙發上的抱枕衝著華谷臣的臉扔了過去。
不要臉。
這人但凡長丑一點,她都能一拳頭砸過去。
雖然嘴上懟了華谷臣,但夏子栗還是撥打了前台的電話,叫了兩菜一湯。不過沒有像以前一樣叫一碗飯,而是一盆飯。
這狗逼體型大,飯量也大。
兩人吃著晚飯。
不知道為什麼,夏子栗覺得跟華谷臣一起吃飯的時候自己一點也不挑食。
夏子栗沒有飯後散步或運動的習慣,如果是在家裡,她吃完以後會上樓去自己臥室打遊戲。
但現在她沒有打遊戲的心思,因為覺得華谷臣寫的那些有意思的數學題比遊戲更讓她有征服欲。
索性就坐在書桌前做數學題。
窗外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伴隨著幾聲蟲鳴。很是安靜愜意。
而華谷臣有飯後散步的習慣,之前是在夏園的院子裡散步,要不就是帶著喪彪出去遛彎。
現在又不能出這個門,著實有些憋悶。就好像真的是見不得人的小白臉似的。
他這個人精力旺盛,生性愛自由,不喜歡宅在屋裡。一旦把他關在家裡就要拆家。
小學時一到放寒暑假,他就三天兩頭出去玩不著家。老爹經常找不到他人,索性就每隔幾天把他關在家裡不許他出去玩。
嘉鼎山莊跟城堡差不多大,哪怕把他限制在三樓也有很大的活動範圍。他看中哪樣電子設備就拆哪樣。
比如他看中老爹書房裡那個保險箱,看上去很有挑戰難度。於是就帶著工具花了半天時間把保險箱拆了,又花了半天時間把保險箱復原。
等老爹晚上回家的時候,把他罵得狗血噴頭,還罵他跟狗似的喜歡拆家。
他當時反駁:「我跟狗還是有區別的。狗只會拆,但我拆了會組裝回去啊。」
當然還是免不了被老爹打一頓。因為他把保險箱裡的島國光碟拿出來播放了。
此時華谷臣在五十來平的屋子裡走了十圈,就當散步了。看中了那台液晶電視,手癢了,想拆。
見夏子栗還專注地解數學題,他乾脆將液晶電視取了下來開始拆。
聽見動靜的夏子栗扭頭看,疑惑又無語:「你幹嘛?」
華谷臣繼續拆著,忽悠人不打草稿:「電視有點問題,我拆了修一下。」
「就算你修好了我也不會給錢的。」夏子栗猜他是故意找藉口要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