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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趣嗎?賓大高材生。

你是覺得這些東西有趣,還是我有趣?

那時候,好像就是站在這兒。

他當時當真以為自己走進了她的世界,除了花草樹木和顏料畫布外,有屬於他的某個角落,希冀與她血肉相連,彼時或許的確即將成真,可如今似乎又被他活生生地親手剝離。

如今這局面,她痛得厲害,他何嘗不是有種脫離預想的痛感。

她說,等兩個人都冷靜下來再談。

可傅修辭哪裡能想不到,兩個人現在分開,寧書禾會獨自處理妥善的絕非情緒,只會是和他之間的感情。

他不想放她走,不想讓她一個人躲起來,將他從心裡剔除,可他也不想寧書禾真的恨他。

有種無力感。

傅修辭不由得思緒茫茫,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山間,指尖的火光越燒越近,好似真要燙著了他,他卻冷著臉無動於衷,任由那溫度燒至關節處。

他默默垂眸,視線卻是落在了自己右手食指的那枚素銀戒指上。

他記得,寧書禾曾問過他,這戒指是否有特殊的意義。傅修辭數不清多少次察覺,她始終期待著他能向她解釋或者分享些什麼,畢竟她表現得那般明顯。

可他自知,過去的三十多年,寥寥活過幾近半生,不論怎樣描摹修飾曾發生的種種,也並沒有任何能與她分享、能讓她亮著眼睛好奇的記憶。

傅修辭總覺得她像只小鹿,愛好浪漫,渴望自由和溫情。

可他的過去沒有浪漫的幻想,更沒有感性的溫情,只有最冰冷不過的、鋒利的算計,以及薄冰破碎後不見底的深淵。

蟄伏、瞄定、算計、撕咬,不留任何餘地。

這些恰恰都是寧書禾所厭惡的。

對他的過去,她不會感興趣。

坦誠恐怕只會讓她害怕,將她推得更遠。

過去傅修辭總是自覺是個經驗主義者,可前半生殫精竭慮地汲汲營營,他從一片荒蕪中學習且擅長的等待、籌劃,甚至是廝殺,都沒能告訴他,眼下這種情況,他該怎麼辦。

她控訴,他從前能夠自洽的邏輯在感情方面行不通。

該怎麼說。

此時此刻傅修辭才意識到,初見時他就早已經察覺到的,她似乎總能洞穿一切一針見血,的確是真的。

眼瞧著那薄薄的紙邊卷著菸草燃燒殆盡,化作一縷灰,飄落在一塵不染的地面上。

他試圖整理紛亂難厘的思緒,直到指尖感受到了滾燙的溫度,燒得他皮膚發痛,傅修辭怔忡著,猶豫片刻,才面無表情地將煙撳滅在食指的戒指上,戒圈很細,菸蒂摁上去,燒出一小片凹陷,戒圈外側的皮膚被燙得泛紅,皮肉分離。

他卻像沒有感覺,默默彎腰,半跪在地上,將這一小片地方收拾乾淨,恢復純潔的原狀,再轉身離開。

北城的春天太短,傅修辭再見到寧書禾時,是在六月底的米蘭。

他本是去參加葬禮,逝者是在賓大時沒見過幾次的同僚,雖不熟,但畢竟名頭放在那兒,不論如何都需得走個過場。

傅修辭本沒必要親自去,可他從丁銘口中得知,上回邀請寧書禾趕赴日本參加婚禮的那位新娘,是位設計師,前陣子一直在米蘭準備個人秀場,寧書禾多半也會去。

從寧書禾離開北城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上月初她在澳洲開辦畫展,傅修辭本擠出了來回兩天的時間,卻因北郊的項目被停工調查而不得不放棄。

也因為這事兒,傅修辭窩了一肚子的火終於有了發泄的方向,或許也是實在忍無可忍,便找了個破綻百出卻又讓人無法拒絕的由頭將傅祈年打發回了東城,甚至對老爺子明里暗裡的敲打不管不顧,有些一意孤行的意思。

傅祈年回了東城,調查結束,北郊的項目繼續動工,傅雲霆那頭也消停了一段日子,傅修辭有空去打聽寧書禾的消息,這才發現自己竟是最後一個得知寧書禾的通訊地址改到了聖彼得堡的人,至於她人現在是否還在澳洲,就不得而知了。

再後來,就是從丁銘口中得知,她可能會在米蘭,傅修辭二話沒說地趕赴文山會海,把許多工作的ddl提前了幾天,即便沒有十足把握寧書禾一定會去,但傅修辭說什麼也要抽出空來,去碰碰運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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