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負責人還是給程禮打了折扣,沒讓他出太多血。
車子開出酒店,周尤偏頭瞧著認真開車的男人,敏銳地問:「你不想跟爸爸的生意牽扯不清嗎?」
程禮掀眼看了下周尤,有些意外,「怎麼說?」
周尤聳聳肩,將自己的見解說出來:「猜的。你高中其實挺低調的,要不是你那次生病,我都不知道你父母是什麼人……」
「這些年你在北京讀書、工作,不願意回西坪上班,不就是不想跟你父親的生意牽扯太深嗎?你不喜歡這種生活吧?不然為什麼在北京待這麼多年。」
想起徐知夏的話,周尤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從協和辭職?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你這麼聰明,又有強大的人脈關係網,在科研道路上應該也會走得很穩當吧?」
「其實我覺得還挺可惜的。」
周尤嘴巴吧啦吧啦不停,車裡明明開著音樂卻被她的聲音蓋下去了。
程禮全程淡定,沒有一絲一毫地不耐煩,偶爾還勾唇笑笑,似乎很享受周尤的嘮叨。
周尤說得口乾舌燥,回頭看程禮沒有半點反應,忍不住冷哼:「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啊?」
程禮失笑,夠長手從儲物箱裡給她取了一瓶小瓶裝的依雲水,出聲:「喝點水吧祖宗,別把嗓子燒乾了。」
周尤接過水,擰開瓶蓋咕嚕咕嚕灌了小半,緩了片刻,按捺不住問:「……你為什麼非要辭職?」
之前周尤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聊這個事兒的程度,可是現在他倆都結婚了,有些事兒她也有知情權?
其實如果不是徐知夏,周尤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問他這個問題。
因為她盲目地覺得,程禮做什麼選擇都是對的。
程禮見她緊抓著這個問題,正了正神色,第一次認真且詳細解釋這個問題。
程禮:「說來話長——」
周尤拍了拍大腿,提醒:「那就長話短說呀。」
程禮被她逗笑,好一會兒才重新組織語言:「我有段時間在ICU輪轉,ICU工作強度大、節奏感,全是些疑難雜症,每天都有病人死在icu。有次icu接了個布尼亞病毒患者,病因是被一隻蜱蟲咬了。但是當時科室的同事和我查了許久都沒查出病因,做了各種推測,等查出問題,病人也走到了生命盡頭……」
「這樣的情況數不勝數,最小的患者不過一歲多。我前段時間心態出了點問題,已經無法適應icu的工作了。某天值班結束,我回家途中看手機發現班群里有人在聊你,說撞見你在市政府附近的飯店相親,目睹你被相親對象狠狠奚落了一番。」
「老實講,我看到消息的時候既難受又高興。難受的是你被相親對象侮辱,高興的是你還單身,這證明我還有機會。」
「正好徐硯霖在拉人創業,創業方向我也挺感興趣……一切都很湊巧,所以後來我跟醫院提交了辭呈。」
所以,她也是他從醫院辭職的一部分原因?
周尤沒想到他倆重逢的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她舔了舔嘴唇,回想了那一次相親,周尤震驚道:「……那次相親不是去年十月嗎???」
「你從那時候就開始計劃辭職了???」
從去年開始,周尤一直在高頻率的相親,最恐怖的一次是同一天見三個男嘉賓,過年期間更甚,七大姑八大姨加一起總能湊出各種各樣的奇葩讓周尤見識社會的險惡。
想到這,周尤嘶了聲,忍不住問:「……你就不怕我在這段時間跟某個相親對象互相看對眼了?」
程禮當然想過這個可能。
他睨了眼滿臉寫著「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的周尤,冷嗤:「那又怎樣,你現在還不是跟我結婚了?」
周尤憋不住地笑出聲,表情諂媚道:「你這麼喜歡我嗎?那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我覺得有點虧。你既沒求婚、又沒表白,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你領了證!」
程禮見某人的尾巴已經翹起來了,再說下去恐怕要壓不住了,他抬抬眼,逗她:「我還有後悔的餘地嗎?」
周尤嘶了聲,咬牙切齒地喊:「程、禮!你過分了啊!」
程禮勾唇,瞥了眼滿臉寫著不高興的人,語氣從容道:「再說吧。」
周尤本想跟程禮拉扯一番,結果被一通電話打斷思緒。
電話是周紅語打來的,電話里周紅語歉意滿滿地交代:「尤尤,科室有個病人病情惡化了,我今天恐怕沒時間跟你們吃飯了,我馬上搭下午三點的航班回北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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