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已經旁觀了直播間三年, 甚至還親身經歷過的存在, 小布魯斯的擔心是溢於言表的：「沒有辦法解決嗎？」
都知道泄露真名的下場, 但這是超級英雄啊，如果有例外, 就應該是他們吧, 而且對方現在還出現在了這裡……
小布魯斯已經想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才能將對方身上應該發生奇蹟變成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甚至這個想法本身就是很離奇的, 憑什麼呢，就因為他們是超級英雄，所以他們就應該變成特例嗎。
小布魯斯看著睜開眼睛之後呆呆的彼得, 實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次沒有看向托馬斯，而是看向幕後黑手：「真的沒有辦法嗎？」
這份選擇並不是小布魯斯有意為之, 但又確實是出於某種直覺下意識做出的，並且真的對幕後黑手起到了奇怪的激勵作用。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幕後黑手迎著小布魯斯帶著期盼的目光：「如果最後我們能夠勝利，或許可以幫助對方恢復正常。」
而如果他們沒能勝利，對方也就是一個死，自然也就不用操心什麼恢復神志的事情了。
這個答案聽起來似乎有點廢話文學，但是這裡面透露出來的那種意思，讓小布魯斯忍不住追問道：「那之前那些普通人呢，他們也能……」
幕後黑手沒有說什麼，他只是搖頭, 連句「或許」、「可能」的語言都沒有，不存在任何轉圜的餘地。
很明顯, 不能就是不能。
這樣決絕的否定，讓對比之下能夠有種可能的彼得，顯得好似格外幸運。
可為什麼要對比這種幸運呢，對方本就是不幸的一員，就算比某些人幸運，可不幸就是不幸。
但小布魯斯又很清楚，這種情況如果被絕大多數知道，他們不會覺得對方也是不幸的，他們只會覺得對比之下對方真幸運啊。
你能說那些人不對嗎，似乎也不能。
可這邊也沒有不對，那邊也沒有不對，錯的到底是誰呢？
是之前操作這些直播間的幕後黑手，還是幕後黑手之後的「祂」。
又或者，他們只是一個引子。
真正的罪魁，反而是一種人性之中根深蒂固的惡。
就算沒有直播間，這種惡依舊存在，只是不會表現的這麼外放。
但是如果沒有直播間在，這種惡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表現出來呢。
不能搞受害者有罪論，難道因為受害者產生了一些不好的心思，加害者就無罪了嗎，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小布魯斯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思考中，像是因果、對錯，又好似是關乎人性、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