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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他教,裴珏斐也會,他小時候父母忙著到城裡到處幹活,就把他給農村的爺爺奶奶帶,鄉下的孩子哪有什麼娛樂。

只能自己想辦法找快樂,用葉子吹曲當然也是其中之一,裴珏斐小時候就自己無師自通學會了。

他還會吹不少曲。

裴珏斐看著江舟燃的臉,喉結動了動,說:「我剛好不會,你教我吧。」

他撒謊了。

葉子被根指尖挑起,出現在裴珏斐唇角,葉片內還有江舟燃留下的唇印,勾著圈水潤銀絲。

江舟燃認真地看著他,已經有了好老師的架勢:「你先吹吹看,我聽聽。」

明明會卻要裝成不會是件很困難的事,好在裴珏斐這人也足夠冷靜聰明,裝出笨拙的樣子吹出了首不成調的音節,完全不能稱為曲子。

裴珏斐的唇正好就落在江舟燃先前觸碰的位置,完全將這枚唇印覆蓋,葉子應該是清香的味道,裴珏斐卻從中感受到了甜。

明明這次他沒吃江舟燃給的薄荷糖。

吹完裴珏斐放下這片葉子,反正到最後,裴珏斐都沒聽出自己到底吹出了什麼嘔啞亂調。

江舟燃是個很好的老師,見裴珏斐不會,乾脆就站在了石階上,手臂環過他的脖子,修長雙手繞到他身前。

兩張臉貼得也很近,對方臉上細膩的觸感不需要特意感受,就能傳遞入神經,裴珏斐沒動,安靜地任他從後面抱住自己。

江舟燃本來就只比他矮一點點,平常兩人站在一起都看不太出差別,現在他站在石階上,外表上看起來就比裴珏斐高了。

裴珏斐沒被人這麼抱過,內心總覺得有點異樣,側眸看見江舟燃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這點異樣感受就消失,成了滋生心動的養料。

那片葉子再次出現在江舟燃手裡,他望著交疊了兩枚唇印的葉片,口中卻問裴珏斐毫不相干的話題。

江舟燃下巴抵著他肩膀,像是對比了什麼,若有所思道:「裴珏斐,你多高啊?」

裴珏斐垂眸看著正落在自己身前的手,聲音壓得很低:「一八七。」

學校前不久還組織了場體測,測量身高體重也是其中一環,裴珏斐還記得他體測單上的數據。

江舟燃好像不太服氣,苦惱地嘆了口氣:「我才一八五。」

他看著被他抱在懷裡的人,又忍不住嘚瑟:「但我現在看起來比你高,對不對。」

裴珏斐順著江舟燃話捧他:「對。」

江舟燃得了這句,嘴角笑容壓抑不住,又低頭看了下裴珏斐什麼,咂舌說:「但我沒你大。」

可能是體質問題,江舟燃發育得雖然也很健康,但與裴珏斐對比起來,就顯得有點秀氣。

裴珏斐手抬起,抓了抓他的手,低聲警告:「小心點,別被錄進去了。」

江舟燃蹭了蹭他的臉,不太在意地說道:「沒事,麥沒開,鏡頭也沒對準我們。」

任賈燕正化身段子手,手拿把掐地侃段子,逗的嘉賓捧著肚子狂笑,沒人看他們。

江舟燃一直低頭看著裴珏斐完全都不秀氣的什麼,看著看著他忍不住說:「怎麼辦,我好像又要換褲子了。」

裴珏斐有帶背包,考慮到這種情況,包里有備用的衣褲,褲子種類很多,夠江舟燃換了。

裴珏斐冷靜的提出方案:「那和別人說一聲,我們就去換了。」

反正只是暫時消失,也沒有什麼事。

江舟燃邊貼他的臉,邊搖頭,說:「沒事兒,我有墊東西,不怕。」

「我來教你怎麼吹曲子。」

江舟燃挺會教人的,裴珏斐覺得以後要是他年紀大了,也可以去藝術學校當老師,不太累,老了還能有事干。

裴珏斐本來就會,學的當然也很快。

見他因自己教學一點點進步,江舟燃也很有成就感,掌心貼著裴珏斐臉,摩挲會兒誇他:「裴助,你好棒。」

聽到這句誇獎,裴珏斐面上沒多餘的表情。

葉片在他們兩人唇間來回換,已經將他們兩人的氣息都烙印進了葉內,葉子被蹂躪成可憐兮兮地小團,濕答答地勾著不少唾液。

這片葉子不能用了,裴珏斐也算學會了,江舟燃就沒再繼續教學,終於放過了可憐的綠葉。

須臾過後,裴珏斐就感覺到肩頭更重了些,江舟燃已經放鬆到把臉都埋他脖頸了。

裴珏斐其實無所謂他的親昵,只是他看任賈燕已經沒再抖包袱,心想要是江舟燃再不入鏡,鏡頭就會自己來找他了。

「江舟燃。」他喊了聲。

聽到裴珏斐喊自己,江舟燃抬起臉,薄唇動了動,說:「好像不得不換了。」

離裴珏斐太近,鼻腔都是他的氣息,江舟燃神經就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完全沒辦法放鬆。

細密瘙病就浸出他的骨骼,讓江舟燃不得不做些什麼去阻止病症的泛濫,可他做不到遠離裴珏斐,只能換衣褲來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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