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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撞破白御卿與陸煜行的情事之後,他一直輾轉反側,胸口陣陣又酸又軟,帶著憤恨酸澀的惱怒。

白御卿分明說了不好龍陽的,說了不喜歡男人的,說了不是斷袖的——

那為何與陸煜行如此親昵?

為何二人親昵曖昧,那日水聲交錯著曖昧低沉的話語,他時常能夢見陸煜行跪伏在他腳下,由他扯著項圈。

應好不是斷袖。

他愛穿紅衣只是覺得顯眼。

鮮衣怒馬,紅衣烈烈,他應好就是要做人群中鶴立雞群之人,他肆意又不羈,驕縱傲氣,最愛惹眼之事。

是京中人人簇擁的鮮衣怒馬少年郎,能文能武,一柄長槍少有人能敵。

他應是看不起每日懶散著眉眼,得過且過,吃個糖糕就會略微眯起雙眸顯得心情愉悅的白御卿的。

病弱、虛弱、文弱,又端得清冷矜貴模樣。

應好最討厭如此行事之人,古板又惹人惱怒,分明與他同般年紀,如何裝得那般老成,以致於他爹時時拿著他與別人比。

應好是惹眼的,愛穿紅衣,少年朗氣,性格恣意。

但是白御卿比他更惹眼。

他總不自覺看他,想到年少的糗事便惱怒,更加憤恨他,惱是如此,灼己焚身,灼得他一時也只能想他了。

應好不是龍陽、不是斷袖、不好男風的。

可他看著緊緊攥著自己衣襟,一臉冰冷的陸煜行,似是想通了什麼,在三年之前,在如今,在重逢之時——

咬牙切齒,嗓音嘶啞,擲地有聲,「我就是龍陽,我就是斷袖!我喜歡白御卿!可以了嗎?!莫要欺負他,他說了他等我,唔——」

話還沒說完,陸煜行便一拳打了上來。

二人打得難分難捨,陸煜行扼住他的脖頸,將他摁在地上,嘶啞著咬牙切齒,「……閉嘴!」

「閉嘴!」

尾音飽含暴戾的泥濘。

公子都沒說過等他的。

陸煜行雙眸晦暗,濃郁到極致的墨色瞳孔只剩下洶湧的陰冷了。

分明,公子都沒說過等他的。

他閉了閉雙眸,隨後看向白御卿,問。

「……公子說了等應好,為何不說等我?」

等啊,等你殺了我。

白御卿略微扯了扯唇角。

這怎麼不算等呢?

陸煜行的雙眸死死盯著他,一張俊臉沒有什麼表情,墨發遮住晦暗的眉眼,似乎呢喃一般在舌尖喃喃自語纏繞著。

「公子,為何三年前不說等我呢?」

「——只等應好嗎?」

他問。

他昨夜並非一夜都待在屋檐之上。

他摩挲著他的唇,死死盯著他的睡顏,又小心吻過他手腕的傷,呼吸也熾熱壓抑,薄唇廝磨著白御卿的唇角與側臉。

……憑什麼?

憑什麼應好能得到他的承諾?

陸煜行想不明白,只是覺得呼吸太壓抑太深沉了,他忍不住想咬白御卿,又生生忍下,牙尖廝磨自己的薄唇。

壓下胸口的渴望。

只是覺得自己硬得發疼,也恨得發疼。

恨不得伸手使勁扭動著,再在巔峰之時,赤紅著雙眸,撕咬著他的唇問他——為何不等我?

但是不行。

是他將公子弄得折了骨。

也是他,惹得公子氣惱了。

許是這樣,他才不說等他吧?

……要請罪。

……要哄公子。

陸煜行的舌尖描摹了一下他的唇角,鴉羽一般的睫毛垂下,依戀地又摩挲了一下。

隨後掏出匕首,狠狠捅入了自己的肩膀。

鮮血淋漓,偏偏他面無表情。

——這是昨夜他做的。

白御卿近乎怔然看著出落得身形高大俊美的陸煜行單膝跪下,慢條斯理褪下腰封,露出健美的上半身。

以及……肩膀血肉模糊的傷口。

他抬頭扯著唇角,露出尖利泛著寒光的犬齒。

乖戾又陰冷,偏偏扯出一個笑意。

「昨夜令公子受了傷,是要受罰的……」

陸煜行略微蹙眉,垂眸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肩膀,似乎呢喃可惜著。

「可惜匕首許是用得太久,轉了一圈,剜了一塊肉便鈍了,不然還可以交給公子親自罰我。」

他抬眸用略帶期待的晦暗雙眸死死盯著白御卿,扯出一個帶著乖的笑意。

嗓音低啞又急促,喉結滾動,呼吸加重。

「現下可以給我補一句——」

「等我嗎?」

第50章

「你很愛在我這裡發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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