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俊美如玉的臉上,眉尖似愉非愉般蹙著,月光透過他的肌膚, 渾身泛著冷白的光。
宛若是——他闖入這裡的嘉獎。
陸煜行撫著房門的指尖猛然收緊,就連瞳孔也驟然緊縮著,只是因為床上的玉狐翻了個身, 露出了一絲嗚咽般的悶哼。
「唔……」
陸煜行渾身一顫,他低低喘息一聲,緩步又小心翼翼走進了屋中。
那雙眸沒有什麼情緒, 漆黑壓抑著的雙眸比屋中角落更要黯上幾分。
帶著薄繭的指尖,近乎小心翼翼撫摸了一下他的唇角。
白御卿蹙著眉,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燥熱又難受,似是那輕輕觸碰的指尖能感受到一絲清涼……他的狐狸牙研磨了一下那指尖。
「……熱。」
惹得陸煜行渾身發顫。
猛然,男人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臉,凌亂的髮絲遮住晦暗的眉眼,壓抑著的喘息溢出幾分,他雙眸瞪大,鴉羽一般的睫毛在指縫中露出,也正好露出眸子——
是近乎濃郁黏膩到癲狂的情緒。
僅僅只是因為被他咬住指尖。
「呼……哈啊……」
緊縮的瞳孔顫亂,又因為溢出的呼吸顫抖,他慢慢平復了一下呼吸。
男人的指尖小心翼翼研磨著狐狸牙,另一隻手慢慢順著而下。
修長骨節分明的指尖小心翼翼摸索過喉結,鎖骨,小腹——
他的寢衣太單薄了。
白得近乎透著他冷白的肌膚,因為燥熱而凌亂露出鎖骨與喉結,修長的雙腿也露出,眸子閉著蹙著眉。
「熱……」
白御卿又嗚咽出聲了,黏膩潮濕的薄汗發著,將他的髮絲也濕噠噠黏在側臉上,高挺的鼻尖潤色。
「公子……一會兒就,不熱了。」
陸煜行的嗓音近乎啞然到窒息,尾音顫抖非常,帶著潮濕低啞的安撫,溫柔蠱惑到窒息般。
他的另一隻手緩緩握住,垂眸觀察著白御卿的表情。
眉尖舒展了一些,但是狐狸牙驟然收緊,咬住了他的指尖,有些疼。
「唔——」
好燙。
陸煜行忍不住用指尖摩挲著,緩慢滑動。
「嗚……」
公子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在躲。
陸煜行低頭,薄唇摩挲著他的下顎,指尖近乎被咬出血也未曾抽出幾分,低啞深沉安撫著,「公子,唔,別躲……會舒服的……」
誰都不會相信,這個煞神會發出這麼柔軟的語調,嘶啞低沉的嗓音近乎柔得窒息,胸腔發出幾聲低笑。
他的手,指尖指腹帶著劍與槍的薄繭,滑動之時應是會舒服。
——陸煜行知道的。
在邊關的三年風霜里,他就是隱在帳子裡,用這雙帶著薄繭的手,用犬牙咬著那支白玉簪,唇角滲出津液,嗚咽想著他,自我。瀆的。
他知道該用什麼力度摩挲,也知道如何安撫他。
——反正男人這種東西,大差不差。
他會因為白御卿的顫抖,饜足眯起雙眸,滿是猩紅翻湧的情緒。
可陸煜行依舊衣冠楚楚,勁瘦有力的公狗腰被腰封裹著,護腕肩甲也泛著寒光的凜凜,他墨發垂著,略微落到白御卿的鎖骨上,只是兩隻手在撫摸著公子。
好白,好大……好久。
公子又躲了一下,他的薄唇咬著陸煜行的指尖,唇角落下一縷陸煜行髮絲,染上了津液,黑到極致濃郁的髮絲,與他艷麗咬著指尖的薄唇,以及冷白到極致的肌膚。
襯得愈發綺麗。
甚至還有公子的一聲——
「呃……」
陸煜行渾身顫抖,猛然低喘出聲,肩膀略微抽搐著低頭喘息著,瞳孔驟然緊縮。
他咬著薄唇,平復著呼吸。
僅僅只是看著,僅僅只是幫他,僅僅只是聽到了公子的嗓音就——
就,設了。
陸煜行鼻尖蘊著一滴薄汗,他的薄唇被自己的犬齒咬得發紅,廝磨著,好不容易平復了呼吸,可動作了許久的腕骨也發酸。
……好久。
公子……
陸煜行舔了舔唇角,視線愈發晦暗深沉,喉頭溢出低笑。
手酸了的話。
用別的,也對吧?
他小心翼翼抽回被公子咬出血的指尖,與那薄唇連著一絲銀色的線,陸煜行低頭吻了吻自己的指尖,俯身卸下肩甲與護腕。
隨後低頭,舌尖舔舐了唇角,也含住了白御卿的舌。
——
白御卿只是覺得飄飄忽忽的,他想自己只是晚上喝多了燙,大抵是想如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