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煜行低低喘息著,他控制不住想要扼住這雙摸著他的側臉的手,低頭吻他的指尖掌心,舌尖也會貪戀舔舐。
可他不敢。
只能守著這種克制的隱忍和臣服,在這股微妙的氣氛與極致的情感里沉溺,渴求他誇他乖一點。
然後白御卿猛然鬆開手,「走了,發什麼呆?要去看獨孤鶴——」
他清淡的嗓音在陸煜行面前響起,猛然喚醒了陸煜行的神智。
陸煜行茫然抬起已經被生理性的淚水氤氳的雙眸,他想抬腳一步,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顫慄,踉蹌一下跪在了白御卿身後。
「唔——」
膝蓋轟然到底。
他臣服又顫抖跪在白御卿腳下,瞳孔劇烈收縮。
「卿、卿卿……」
陸煜行低聲喘息呢喃著,近乎漠然又茫然於自己身體的變化。
他顫抖著感受著剛剛噴涌而出的黏膩和胸口近乎要破開胸膛的心悸。
——僅僅是因為白御卿剛剛挑逗一般的撫摸臉龐。
僅僅是那個神性又悲憫輕佻的注視。
僅僅是那股香氣。
僅僅是因為,那是白御卿。
就……顱內高潮了。
就連身體也,熾熱得發疼。
這種陌生到極致,又控制不住在他腳下嗚咽的情感,讓陸煜行無比渴求白御卿的體溫。
他膝行快步移動到白御卿腳下,像是委屈的孩子又像是貪戀一樣,拿起他的手不斷親吻蹭著剛剛撫摸自己的手。
好香、沉水香、好涼、好想吃下肚子,卿卿的手,可以舔一口嗎?可以吞下去嗎?可以輕輕咬一下嗎?
他不斷喘息著,一邊舔舐一邊發出饜足的喟嘆。
白御卿看著跪在腳下不斷親吻舔舐著他手指的陸煜行,神色沒有什麼怪異,只是輕笑了一聲,另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
修長的指尖穿過陸煜行的髮絲,然後一下子發力,輕輕扯著他的頭皮——
分開男人還在不斷親吻他的頭。
「乖,聽話,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
他的嗓音低啞,語氣依舊溫和疏離,那股掌控感依舊若有似無縈繞在陸煜行的胸口。
像是看待肆意撒嬌的寵物。
陸煜行從喉頭裡發出幾聲急促的哼唧與喘息,依依不捨分開了唇。
他看著被自己舔得濕淋淋的如玉手指,呼吸粗重,忍著又親上去的欲望,猛然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刺痛、血腥、腥甜在口腔蔓延。
他從這種極致的沉溺與被蠱惑的迷茫之中,清醒了一瞬。
「唔……哈啊……」
陸煜行緩慢踉蹌著站起來,低低喘息,平復渾身的顫慄,隨後面無表情垂眸看著自己帶著餘韻的身體。
黏膩得令人厭惡發顫。
白御卿當然發現了他的變化,只是挑了一下眉尖,「先去換褻褲。」
陸煜行伸手攏了一把濕透的碎發,寬大修長的手遮住雙眸,喉結壓抑滾動。
……他不想這麼沒用的。
見陸煜行詭異地沉默的模樣,以及那雙略微發紅的耳尖,白御卿輕笑一聲。
話語在舌尖滾了一圈,狐狸惡趣味地眯起雙眸,「……賤狗。」
尾音低得聽不清。
陸煜行的背影一僵,腳步踉蹌,呼吸又重了幾分。
【別罵了,別罵了,我也要爽死了。】
【我草啊,隔著一本書被白子哥調了,我也立了,爸爸、爸爸求你別調了,再調我真彎了。】
【不敢想現在吃new哥多爽,直接顱內高潮。】
【吃new哥現在暈暈乎乎去換褻褲了,就這樣乖乖當白子哥的大狗。】
【只有我還注意到白子哥的手被陸子哥舔得濕淋淋的嗎?你說陸子哥舔完了也不給白子哥擦擦,我為白子哥的手發聲。】
【爸爸。】
【爸爸。】
【爸爸,調我。】
【?】
【……評論區都不太對勁,誰敢相信以前這裡都是直男。】
白御卿心情似乎更好了,他略微眯起雙眸,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此時風卷著落花,而他也伸手捏著樹梢上落下的碎花,指尖輕輕發力,將桃花捏出花汁。
淡粉色的汁水氤氳了指尖。
略微黏膩、泛著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