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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越來越低,呼吸顫抖。

白御卿的淚水滾下了獨孤鶴的臉上,獨孤鶴雙眸怔然,瞳孔緊縮,感受著那一滴滴灼熱的淚。

陸煜行指尖顫抖,墨色的瞳孔里滿是惶恐的急切,似要輕輕摸上他的脊背,將白御卿死死抱在懷裡,嫉妒與恨意帶著近乎依賴的憐惜融合。

偏偏他只能在一旁站著,看著白御卿揪著獨孤鶴的衣領。

獨孤鶴猛然紅了眼眶,「那要讓孤如何?十七卿……孤的國家沒了,父皇死了,江山不再,孤是可恥的亡國之君,十七卿,孤要怎麼辦?十七卿……」

他的嗓音低啞顫抖,剛剛的肅冷與倔強褪下,飽含著委屈一般的顫抖與痛苦,呢喃一般訴著心聲。

「孤也不知道怎麼辦……十七卿,嗚……曜國沒了,父皇沒了……孤要如何?」

該如何呢?

一杯毒酒下肚,至少能保全體面。

白御卿深吸一口氣,壓下呼吸的哽咽,顫抖鬆開手,「鶴奴,去長陵當郡王吧,有你的老臣,還有獨孤氏。」

陸煜行算得上仁至義盡,將前朝老臣與獨孤氏困在稅收豐厚、土地肥沃、人傑地靈的長陵,一輩子衣食無憂。

——至少這些人,本該都殺了的。

獨孤鶴看了他許久,又掃過了陸煜行的神色。

陸煜行知道他在說著正事,哪怕恨意醋意滔天,卻還只是在獨孤鶴的視線掃過來時露出一個扯出犬牙的陰森笑容。

他沒有強取豪奪將白御卿拉在懷裡,說什麼——你不許和他說話。

他這是……在隱忍嗎?

那個瘋狗一樣的陸煜行,如今在隱忍著全身的恨意與顫抖,只是視線死死盯著白御卿,似是一分一毫也不想放過。

獨孤鶴問白御卿,「你明明說過你不愛男子,為何還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白御卿回答,「……被纏上了,掙不脫,擺不掉,被從地獄裡拉回來,太燙了,我便也愛上了,控制不住自己。」

愛上了便是愛上了,心臟會怦怦跳,會渴望親吻,會想要一直在一起。

獨孤鶴沒再說話了,他只是掃視了二人一眼,垂眸斂下了神色,「好,我會去長陵的,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白御卿頷首。

走之前,獨孤鶴猛然抬頭死死盯著他的背影,複雜又繾綣,最終捂住臉,喉頭髮出一聲急促的呼吸。

庭院外,白御卿與陸煜行並肩走著。

陸煜行伸手拉住他的手,緊緊攥在手裡。

他是誰?當今的皇帝,該是殺了前朝太子的,卻為了白御卿,給了一塊封地,還保佑著他們平安,如何做得不是仁善?

白御卿也知道這是因為他,所以他張了張口,很輕地說了一聲,「……多謝。」

知道白御卿心情不好,陸煜行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角,輕輕親了一下。

虔誠又柔軟。

見他如此,白御卿笑了一下,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湊過去對上他的眉眼含笑,又重複了一遍,「……多謝。」

該說不說,白御卿還是有濾鏡的。

他自然知道陸煜行的本性,嗜血凶戾,淡漠無情,可陸煜行為他做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地步,讓白御卿的心有些軟軟的。

……陸煜行很乖的。

他想。

【天殺的這是些什麼東西?!作者臨近大結局了你要水字數嗎?怎麼點進來都是殺了你?!】

【沒辦法,陸子哥又犯病了,他是神經病,體諒一下啦。】

【我已經看習慣了,省略就好。】

【吃new哥你這表里不一,只會騙白子哥的壞狗。】

摘自——《無極帝》第五百四十六章。

——好恨好不爽好想殺了他。

——為什麼卿卿的淚落在他臉上了?該是我舔掉的,卿卿的每一寸每一絲都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好恨好想把他觸碰到卿卿眼淚的臉皮剝下來,剝下來扔給野狗,去死吧去死吧。

——好恨,好恨好恨好恨,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去長陵的路上被劫匪殺掉吧?不,還是等兩年吧,偽裝成鬱鬱而終,卿卿看不出來的。

——好恨。

可白御卿此時的溫度驅散了那一絲極致的恨意,陸煜行恍惚回過神,扯出笑容,晦暗的眉眼在陽光下灼灼,他說。

「卿卿,我愛你。」

——

時間過得很快,不出半月,封郡王的聖旨即將隨著獨孤一族盡數出發,同時大婚也在準備之中。

獨孤鶴說,走之前,他要見白御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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