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翻了一個白眼:[臭不要臉!]
搞得像她發明的一樣。
趙嘉月自從在小木屋裡做出「母豬催產素」後,現在她拿出的任何東西,在梁恆的眼裡都沒有很是意外。
梁恆端著那用白釉碗裝的珍珠奶茶喝著,一口就被「珍珠」給卡到喉嚨,他面色略微侷促,耳朵都憋紅了。
在艱難的吞下去後,他朝著趙嘉月看過去,「此物危險,太子妃少食。」
趙嘉月別過臉龐,忍不住的輕聲嘀咕:「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同時她的目光落下了一旁的狗洞。
這幾日她過於勤奮了。
水泥工、粉刷匠的職業都接了,以至於太子府所有的牆面都被她翻新了一番,而且能填的狗洞,都被她糊上了。
眼下——
就留了這麼一個。
梁恆看得出趙嘉月是想出去玩了,她的目光正直勾勾的落向牆頭,府里就算再熱鬧,對她也依舊是桎梏的。
「三日後便是中秋宴,屆時你就可以出去了。」梁恆看了一眼趙嘉月的腿,「太醫說你的腿傷,恢復的差不多。」
這一點從趙嘉月這幾日的行為可以看得出來,她整日辰時醒神便開始忙活,比往日裡還要起得早。
趙嘉月一臉欣喜的點頭:「真的嗎?那我可太想出去了。」
·
中秋宴。
趙嘉月坐著馬車進宮時,聽聞了街上的百姓們正為那樁案子高談闊論。
前幾日兵部在京郊捉住了一名嫌犯,聽聞那嫌犯是位屠夫。
屠夫在大理寺的堂中主動交代了「無眼女屍案」是自己所為,並在當夜離奇的自盡於獄中。
這樁案子就此結案。
「林尚書昨日在朝堂上彈劾了太子,說他在「無眼女屍案」上辦事不力,竟因這般小的案子拖了這般久。」
百姓小聲叨叨著,全然進入了趙嘉月的耳朵里。
趙嘉月見過林尚書一眼,他是個剛毅正直的人,平日裡不苟言笑,整張臉黑的有些嚇人。
她拔過很多朝臣的鬍子,唯獨林尚書的不敢扯,眼下她想不通林尚書為何要參梁恆一本。
「這明顯是惡意的詆毀。」
趙嘉月是有意說給面前的梁恆聽的,想告訴他自己的立場永遠是堅定的,會與他同仇敵愾。
可是梁恆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他像是真的不在意這些事。
趙嘉月將目光看向窗外,很是平淡的道:「你可有將發現御米的事,告知給林尚書……」
清風寨的山匪在撤離時,雖然將寨中的東西炸的一塌糊塗,可是很難做到不留一點蛛絲馬跡。
阿冒那日發現了掉落在地上的種子,趕忙於當夜與梁恆相商。
趙嘉月是見過寨中種植御米的,也將懷疑有燕楚國的軍隊進入到京城的事,告知給梁恆。
兩人明白這樁事,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是不能與旁人說的。
能讓燕楚國的軍隊進入昭國,若不是有朝中的人為他們助力,他們很難在旁人的眼皮子底下,在京中有這麼一座巨大的山寨。
得虧是這次的「無眼女屍案」,讓御米的事浮出水面,也讓燕楚國在清風寨的布局毀了一地……
「你覺得我眼下該告知他嗎?」梁恆笑著看向趙嘉月,只見趙嘉月搖了搖頭,「林尚書不朋不黨,平日裡不過問朝事,三年前他自請鎮守樊籠城……眼下突然回京,你說這是巧合嗎?」
第35章 打工第三十五天
梁恆面色冷靜的坐在身前,沒有回應趙嘉月的話,他顯然也是不清楚的。
昭國朝中波譎雲詭的,不像面上給人看見的那般平順。
雙眸在眼眶裡一溜轉,趙嘉月又朝著梁恆趕忙道:「林尚書的小公子有一同回京嗎?聽聞是老來得子,林尚書對這位小公子甚是疼愛,三年前也是為了照顧他才自請退到樊籠城,據說林小公子自幼身子骨就弱……」
「你倒是了解的蠻多的。」梁恆撐開剛剛闔上的眼皮,一臉意外的看向趙嘉月,「往日裡我看你並無上心。」
趙嘉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自從知曉要成為梁恆的太子妃,她早就盤過朝中可以籠絡的大臣。
為此,趙嘉月早就應聘上了張尚書家的保安、高尚書家的保姆,宋尚書家的保潔……
有空的時候,她還要出入他們的府上做工,這些都是瞞著梁恆去做的。
林尚書是出了名的臉臭,至今都在她標註為「難搞」的賄賂名目里,還沒有對他施行過任何對策,趙嘉月有想過興許可以從林小公子下手。
「我聽阿爹說過,林尚書年輕時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態度,說話夾槍帶棒的,與身旁人都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