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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燕楚宛若一個被下降頭的國家,有個皇子要他當皇夫,有個皇后要他認下莫須有的小說情節。

現在還有人居然指著一個男人,說是他的情夫?

真是荒誕的不行。

以後他要是出門,一定要算命。

可是等他瞥了一眼正前方,他的目光僵住了,愣得他遲遲說不上話,這背影莫名的眼熟,這小腰夠細?

絕不是一個男子。

拓拔昀一臉幸災樂禍,他覺得這兩人定然有貓膩,剛剛趙嘉月聽了梁恆同楚後坦白心事,便心神不寧……鬼才信他們只是單純的主僕?

都說昭國男子好養書童?

就是為了滿足他們不能宣之於口的荒/淫……這一點不比燕楚,在拓拔昀的國中,男男是可以相愛的。

燕楚國有好多男子自幼喜做紅妝,國中對此也表贊同,並且同意這些男子自宮,並奉他們為仙童?

仙童在燕楚的地位很高。

楚帝也樂於這般解決國中男多女少的問題,漂亮的仙童可以入宮當國女,有著公主的禮遇。

次等樣貌的可在宮裡服侍主子,家中也能同享榮華富貴。

幽蘭宮裡那些五大三粗的宮女,便是仙童,他們非男非女,可以近身伺候宮裡的貴人們。

不得不說——

在別國視作醜聞的事情,在燕楚都能容得下,甚至會以此為榮。

可惜這般的燕楚,並非大國。

拓拔昀盯著梁恆的目光,又問了一句:「你的小情夫這幾日為了你,都哭紅了眼,隻身一人前往燕楚,就是怕你有危險,你可動容?」

看著梁恆的眼睫翕動,拓拔昀的眼裡滿是訕意,他就是喜歡拆散鴛鴦,讓他們隔著柵欄沒有辦法執手。

「你怎麼會來?」

梁恆一眼看出了低著腦袋的人是趙嘉月,儘管沒有看清臉龐,而且她身上罩著不合身的衣裳。

可是她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意,讓他覺得面前的人只能是她。

還沒有等梁恆繼續開口,趙嘉月趕忙跪在了地上,屬實是戲好人膽大,她的眼眶已經紅了,「殿下,是奴才趙甲來晚了……」

奴才?趙甲?

梁恆的表情白一陣、青一陣,滿臉都是困惑,總覺得剛剛清晨的夢還沒有醒轉,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枯草垛子,想著是不是再躺過去睡上一覺?

「阿冒可想殿下了。」

趙嘉月出口的話里,有著可憐的顫音,滿是沙啞的聲線又道:「您在這裡過得可好?太子妃可想你了。」

「阿冒?」

梁恆看了一眼趙嘉月,又瞥了一眼正滿臉不屑的拓拔昀,他偷偷剜了一眼趙嘉月,「你可真夠膽大的。」

拓拔昀低眸看著隔牢相望的兩人,見他們的眼裡滿是絕望和無助,卻無法觸及彼此,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光沒有半點溫柔。

看吧!

反正是你們的最後一眼了。

拓拔昀的眼裡有著譏諷,視線里滿是逞快的瘋感,不久後趙嘉月就是他一人的,他與梁恆再不會相見。

「既然你們已經見上了面,往後就不要再做牽掛了……」拓拔昀冷聲道,甚至覺得自己宛若一個善人,奪人夫,還大度的讓他們做離別,天底下哪裡去尋他這般好說話的人?

趙嘉月點點頭,跪在地上抬起臉龐時,眼周紅成一圈,一顆玉做的淚珠滑出眼眶,像是荷葉上顫動的露水,在那張白皙的臉龐上驚現一條優美的弧線,甚是我見猶憐。

拓拔昀心疼的抬手擦去趙嘉月的淚痕,溫柔道:「放心,只要你甘願嫁給我……我會放了他。」

「什麼?」梁恆驚得抬起臉,手指抓著枯草,眼裡滿是錯愕不信,只見趙嘉月宛若深情的回眸,掃了一眼他:「殿下,阿冒終歸與你無緣了。望你回了大昭,莫要想阿冒……」

這這這——

這都哪跟哪兒啊!

梁恆的眼眶猩紅,蹭然站起身,直指著拓拔昀,「你都做了什麼?」

只見拓拔昀一把攬住趙嘉月的腰,將跪在地上的小可憐,強勢的擁入自己的懷裡,他勾著饜足的笑,斜視著梁恆,「該做的都做了……」

趙嘉月一臉含羞的窩向拓拔昀的肩頭,同時朝著梁恆擠了擠眉眼,示意梁恆表現的更痛苦一點。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梁恆立馬心領神會,當場獻出自己不多的演技,他憤怒的用手捶著鐵柵欄,只見手指間很快出了血。

「殿下,你莫要這般……只有這樣,燕楚才會放你離開。」

趙嘉月哭得梨花帶雨,惹人垂憐,真有一種苦命鴛鴦生離死別的既視感,同時趁著拓拔昀不注意,她將袖口裡的東西拋進了牢中。

梁恆佯裝憤怒,朝地上一跺腳,將一團紙狠狠踩在腳下,朝著拓拔昀大罵:「你放了他,有什麼……沖我來?」

可是拓拔昀權當聽不見,他摟著趙嘉月滿是得意的離開,眼裡的逞快之意愈發難消,他覺得這般……他懷裡的小美郎便不會再想著梁恆了?

他的太子狼狽、無能狂怒?

有什麼能同他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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