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月招著身旁伺候的婢女,滿面春風的看向對方,又指了指自己的畫。
婢女見趙嘉月露出笑容,忙步上前去,待視線落在畫上,她端著的碗盞驚然落地,嚇得她趕忙跪下去拾地上的碎瓷。
趙嘉月再次定睛看向自己的畫,目光愕然的落向畫中女人額前的平劉海,落筆前她想起那日見到的那幅畫,好像不是她的「楚後」廢稿……
而是她在燕楚王宮,為蓮花夫人畫的畫像,更準確的是她的遺像。
蓮花夫人,入宮前就是姓白。
那座尚未刻全名字的靈位,莫非是蓮花夫人的?
這幅畫應是收錄在燕楚王宮,陸驍又是從何得到這幅畫的呢?
陸驍到底是何身份。
腦子裡轟然炸開,見著婢女忙磕頭認錯,趙嘉月一把扯下畫紙丟進紅羅炭中,看著焰火燃起,她指著婢女莫要聲張。
·
臘月廿九,除夕前夜。
陸府里來了貴客。
那人很是神秘,小苑裡的人都沒有前往正堂相見,生怕出了差錯。
趙嘉月心生疑惑,獨自在房中好吃好喝的伺候自己,只是她還沒有高興很久,陸驍便撂下了前堂的貴客來見她。
他喝了點酒,面上緋紅,但是依舊像平時那般站在門口,頓住腳步整理儀容,再溫潤的道:「眼下可方便說話?」
趙嘉月沒有回他,今日她依舊不打算見陸驍,畢竟她眼下吃的太歡了,生怕陸驍誤會她愛上了做人質。
陸驍略有鬱悶的站在外頭,他很有禮貌,沒有進門。冬雪下的很大,寒風颳過窗戶拍出重響,陸驍凍得直打顫。
「這幾日——」
「我要出門去。」
「許是要初五,才能回來。」
陸驍的嗓音里,聽得出他情緒落寞,也能聽得出他凍得夠嗆,他蹙著眉頭,心裡不舍的道:「我知曉你怨我……可是若我再做一次,我依舊會這般的。」
趙嘉月剛剛想讓婢女端著薑茶出去,給陸驍暖身。聽到陸驍的話後,她冷下臉龐,婢女心領神會,又端茶站回身旁。
「等我回來,我便帶你離開婺州城。你不是說要去看大山大河,見我走過的茶馬道嗎?我帶你去看山川、高窟……」
房間裡有著來回踱步的身影,可是遲遲沒有人給陸驍開門。
陸驍垂著頭,也不想再說別的了,眼下他喝醉了,剛剛已說了很多的胡話,還是不要再讓她見了笑話。
她好像不喜歡酒氣。
眼下已經讓她那般的討厭,絕不能再添加一樁了,可是他剛剛說的是實話,他沒有後悔他做過的事。
喜歡,就是占有。
他容不得她是別人的娘子,他喜歡的姑娘,就算是搶是偷,也要做他的娘子。
見著庭院裡的身影拉長。
趙嘉月明白陸驍是離開了,他在前廳應是喝了很多酒,這是她頭一次見他說這般多的傻話。
那碗端在婢女手中,遲遲沒有放下的薑茶,終歸是得到了趙嘉月的應允,她抬著手,示意婢女送出去。
救命之恩、囚她之恨。
真的是矛盾啊!
不過——
大過年的還要出門。
這是陸家的商隊,遇到棘手事了?
婢女看著趙嘉月心生困惑,低聲同她道:「那位貴客……每年臘月廿八、廿九,便會登門,帶著公子出門去。」
·
陸驍離府後,府里加了人馬。
趙嘉月看著府里暗涌的動靜,明白看管她的任務,好像還是蠻重的,他們都怕她插上翅膀逃掉了。
陸驍剛剛騎馬而去,小苑門口的護衛便換了兩撥,趙嘉月朝著身旁的人招手,她在紙上寫著:可知曉主母的院子?
婢女看到「主母」兩字,偷偷的跟身旁人交替眼神,不敢說話。
趙嘉月又在紙上寫下:眼下是除夕,陸公子不在府里,我怎能沒有禮數,不去給主母行禮,這些日……
她甩了甩胳膊,寫的手酸。
於是,趙嘉月拿著寫了一半的東西晃給婢女看,只見婢女將門關上,並拉她到床邊,放低音量道:「姑娘,不可。」
她露出茫然的目光。
「那日行刺你的便是主母。」
「???」
趙嘉月說不出話,眼睛啪嗒啪嗒,眨出三個問號,她想聽這裡頭的八卦。
「主母瘋癲了,還整日說二爺不是她親生的,說要殺了二爺。二爺見她身子虛弱,便讓人日夜看著存菊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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