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陵一頭霧水,覺得冤枉死了,他可不是那般會對親生妹妹下黑手的禽獸?
他只是覺得趙嘉月這些日受了不少委屈,想到明日天微亮,他就要趕回明月城,眼下想留下多陪趙嘉月一會兒。
「是兄長做的不夠好,不能時常在你身旁……保護你。兄長食言了。」
小時候,他說他要保護趙嘉月。
哪怕是趙嘉月成親了,他也會是她最堅強的後盾,會為她遮風擋雨。
可是現在——
她在京城裡,他在邊境。
兩個人連見面都難,更別提保護。
趙嘉月乖巧地搖了搖頭,寬慰著趙陵自責的一顆心,她的兄長在她眼裡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是比阿爹還要好的存在。
只是她剛剛想回應趙陵,卻察覺到身後有一雙晦暗的目光,正偷偷的落向她,趙嘉月有點面色為難。
過年了——
也要完成扮演恩愛的任務嗎?
一邊是兄長,另一邊是名義夫君。
「一起吧!今夜,我正好也想陪著嘉兒,反正殿下的營帳夠大,應是能容得下四人吧!」
葉棠開是個說了就做的人,她剛剛開口,手裡已經抱著從箱子裡掏出的被褥走過來,接收到幾人錯愕的目光,她不在意的道:「我從小怕黑,尤其是守歲時……最怕!你們就當發善心,陪我睡吧。」
她一句話,瞬間解了眾人的尷尬。
葉棠開主動上前鋪好床,並用桌子延伸了寬度,她將胳膊上掛的四套被褥,一一擺好放上去,「明日我和趙將軍要趕回去……怕打擾到你們,我們睡外頭。」
四人躺在一張床,人生難得一次。
幾人說著掏心窩的話,誰也沒有要睡的意思,趙嘉月心裡憋屈,平日裡她是最能折騰的那個,眼下她一字不能言。
反觀她那平時持重的兄長,眼下滔滔不絕,又是關心她的身子,又言語警告的指責梁恆,同時不忘與葉棠開甜言蜜語。
真的是上一句罵人「臭小子」,下一句「好的娘子,馬上睡。」
趙陵見趙嘉月睡著了,他將目光落向營帳頂,不像剛剛的嬉皮笑臉,表情嚴肅冷靜,拿出了他一貫的沉穩作風。
「梁恆——」
葉棠開撐開目光,扯了扯趙陵的衣角,他喊太子的大名是不要命了。
可是趙陵悄悄握住葉棠開的手,依舊要說:「我不管你是不是太子,我只要你好好對她,我的妹妹,值得最好的。」
「嗯。」
梁恆沉沉應著,他態度恭敬禮貌,雖然只有一個字,卻有著他的深思熟慮,「我會照顧好她。」
他也不想再讓趙嘉月遇到危險。
這一回——
他只想早日坐上高位。
給她最好的。
任誰都不能欺負的了她?
往日裡,是他不爭不搶,才讓那些人覺得他好欺負,眼下他要那些人一一的還回來,他不能再讓趙嘉月遇到危險。
第116章 打工第116天
林間有野鳴聲響起。
天微微亮,梁恆睜開了眼睛,正想起身,卻感覺到身上有一股重量。
四人在入睡前各卷著自己的被褥,眼下他的被褥里鑽進來一個溫軟的身子。
他低眸看過去,女人的青絲散在他的脖頸,撓的他生癢,她的腳正纏住他的腰身,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胸前來回摩挲,闔著的雙眼……時不時的彎成月牙狀。
像是覺得冷了,她往他炙熱的懷裡蜷縮著,那張臉龐更近的抵在他的瞳仁前。
她的五官好是可愛,想讓人撫摸她的肌膚,梁恆侷促的抬手擦過她瓷白的臉,目光倏然下尋,落在她輕咬著的唇瓣。
趙嘉月的唇珠飽滿,上有粉暈染著,揚起臉龐時,給人一股嬌憨的旖旎,梁恆的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他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見外頭還是烏雲籠罩,雖有光亮刺穿雲層,可依舊不夠明亮,他壯了壯膽,湊近她的臉龐。
兩唇相抵,他觸達一陣綿軟。
猶如拉絲的棉花糖,只覺得香甜。
他的心裡很快的生出不安,覺得自己愈發坐實了登徒子的浪名,他果然不是正經人,居然趁人之危行這般惡事?
梁恆擔心趙嘉月發現,他立馬分開了臉龐,將頭枕下時,他覺得意猶未盡,正想著再次回味,卻發現身旁人眼皮翕動。
他那顆剛剛明亮的心,猛地暗沉。
梁恆看見趙嘉月坐起了身,他像個沒事人般閉上了眼睛,只聽見輕微簌響,她鬼鬼祟祟的將腳抬起,收回到自己褥中。
趙嘉月側過身,安靜的閉上嘴巴。
一張小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她瑟縮著身子,小手不安的抵在胸前,暗暗道:「糟糕糟糕!我睡相那麼差的嗎?肯定是……喝酒誤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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