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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里待了好幾日。
趙嘉月終於憋悶不住,她一直想回國公府,每每想出門,卻被冬葵給攔住,阿冒也總是含糊其辭,像是有事瞞她。
房間裡還有人日日看著她。
趙嘉月瞅著紫芙坐在躺椅上,懶懶的睡著,她只覺得腦袋大。
他們在擔心什麼?
外頭的事,都解決了。
她又不會再去明月城,她只想安心的在府里享清福,等著梁恆回京升官。
砰——
院子外頭有石子落地的聲音。
隨即傳來幾聲布穀鳥叫。
趙嘉月推開窗子,看見霍光將腦袋冒出牆頭,一雙澄澈的目光如炬的看向她,似有微惱。
「有門——」不走,幹嘛爬牆?
她剛剛想開口,卻見霍光朝著她使勁的搖頭,他將手指抵在唇瓣,目光往旁斜視,示意她去鑽狗洞。
趙嘉月的面色冷下來,她堂堂太子妃,在自己家裡,何必這麼鬼祟?
若是被人看見,非得說她門風敗壞。
霍光露出委屈臉色,那雙小狗眼朝她瘋狂眨著,合掌求她:「祖宗,聽話。」
趙嘉月瞥了一眼身後的紫芙,見小姑娘正睡得香甜,她抬腿邁上了窗子,躡手躡腳的鑽出去,一個箭步衝到狗洞前。
「何事要這般晚的尋我?」
霍光偷偷摸摸的望著四周,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要拉著她離開,「跟我走。」
趙嘉月立馬甩開他的胳膊,目光里滿是困惑,覺得霍光好奇怪,她可是已婚婦人,與他深夜在此,傳出去可不好聽。
「你是被梁恆軟禁了嗎?」
霍光看向趙嘉月,著急的出口,「京城變天了,你都不知道嗎?你爹娘下獄有十日,國公府的大門都下鎖了。」
他看著趙嘉月滿身寢衣,按住趙嘉月的胳膊搖晃,「你眼下還睡得著覺?」
趙嘉月的目光怔住,她愣了半天,才慢慢的反應霍光的那句話,蹙起了眉頭,臉色惱起,「你剛剛說什麼?」
這可不好笑。
國公府的大門怎會下鎖?
她爹娘,又怎會入獄?
若是出了這般的事,府里的人怎麼會瞞著她不說。趙嘉月的腦子裡,猛然想到回京後身旁人的古怪,她怒視著霍光,威脅道:「你可知曉誆騙我的下場?」
「是梁恆。」
霍光冷沉的道,「他前日帶兵查封了國公府,看著是要給鎮國公定罪了。」
「你胡說什麼?」趙嘉月覺得霍光開玩笑沒有過腦子,梁恆不可能動她的家人,他身在澠縣,還沒有回京。
「除夕夜有人敲登聞鼓,揭發鎮國公結黨營私、買賣官爵、通敵賣國……說他為謀私利,在饑荒上剋扣賑災銀。」
霍光說的話,一字一句宛如雷擊,刺痛著趙嘉月的耳膜,可是她全然不信,「不可能,我阿爹,絕不是這般的人。」
「三日後就要三堂會審。」
「梁恆是主審官。」
「大理寺卿,是副監察,還有崔丞相,刑部尚書……將一同審理此案。」
霍光見趙嘉月愣在原地,他拉著趙嘉月上馬車,「你若不信,我帶你去國公府,那裡已被陛下下旨……查封。」
趙嘉月的腦子空白,說不出任何話,直到馬車停在了國公府,她正想上前,卻被霍光一把拉住,「國公府外有官兵把守,你進不去的。」
霍光撩起車簾,指向外頭,趙嘉月看見大門上貼著封條,上頭落著鎖,她剛剛還盼著是一場玩笑,眼下全都落空了。
「敲登聞鼓的人是誰?」
趙嘉月的聲音,冷沉的道。
「是——」霍光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擔心的看向趙嘉月,今夜去尋趙嘉月,他是不想她蒙在鼓裡。
可是眼下見她雙眼猩紅,臉上蒼白一片,他又止不住心疼,遲遲沒有開口。
「說話。」趙嘉月克制著情緒,可是兩個很輕的字,也讓人聽得覺得威怒。
霍光將視線偷偷地落向趙嘉月的臉龐,囫圇不清的道:「你阿姐。」
趙芊月除夕那日,冒著風雪敲擊登聞鼓,百姓圍成一團,見到敲鼓女子竟是上京那位端莊溫婉的貴女,只覺得意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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