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從街上過來,聽到最多的就是他們在說燕楚公主是瞎了眼。
「莫要傷心——」
「這也不見得是一樁壞事。」
「那公主你見過的,她生得多好看,不算虧待了你。」
趙嘉月安慰著有點沒有底氣,這消息都是她傳出去的,也是她讓拓拔昀稟告梁恆,要將和親對象定為霍光。
霍光抬眸看向趙嘉月,楚楚可憐的很,他想著趙嘉月說的對,不過很快又哭得更加厲害,「可她凶啊!」
他捲起袖子,上頭被鞭打的地方,還有疤痕,他自幼嬌慣長大,細皮嫩肉的可不抗揍,而且他膚色白,很容易看出傷。
「哭哭哭,要不是你有幾分像月兒,我能要你?」拓拔昀正從外頭步進來,剛剛進小苑,便聽到霍光在哭,弄得她也跟著心煩,「我娶你,是你的福氣。」
「這福氣——誰想要啊!」
霍光支支吾吾的說著話,明明是很硬氣的話,硬是給他說的慫了,「嗚嗚嗚,我不嫁……不對,我不娶她。」
一說到「娶」這個字,霍光像是有了幾分硬氣,他擦掉眼角的淚,目光猩紅的看向拓拔昀,「你別以為我不敢抗旨。」
「霍光,你要是不和親,燕楚便會開戰。」趙嘉月眉眼低垂著在嘆氣,「昭國要變天了,梁恆要是沒有燕楚支持,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聽著趙嘉月的話,霍光臉色大驚,他忙握住趙嘉月的手,不同剛剛的柔弱,瞬間變得大義凜然,「好,我娶。」
落地的聲音,有著赴死的決然。
拓拔昀站在一旁,嫌棄的扭過頭去,只覺得自己的犧牲太大了,這娶她得是多麼不情願的事,外頭不知曉有多少人想當她的駙馬,這霍光可真是朵奇葩。
不過,確實還有點可愛。
霍光安撫完趙嘉月,抬眸望著背對他的拓拔昀,「餵——」
「什麼事?」
「你答應我一樁事,我再娶你。」
「呃——」
拓拔昀懶得搭理霍光,卻見到趙嘉月在霍光背後瘋狂朝她擠眼色,她又弱了聲音道:「你說吧。」
「成婚後,不能打我。」霍光說的很鄭重,這個條件對他而言至關重要。
拓拔昀低著頭輕咬著嘴唇,平復了心情後,回道:「你無錯,我打你做何?」
「別扯開話,回答。」霍光瞪著拓拔昀,一副不依不饒的「小男人」架勢,拓拔昀忍著笑意,「好。」
霍光得到回應後,臉色和緩了很多,拓拔昀偷偷囁嚅著:「我也不無緣無故就打人的,你可能對我有點誤解。」
不過這男人真好騙。
別人說什麼?
他居然真的相信。
這世上,屬誓言最不可信了。
她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拓拔昀將目光落在趙嘉月身上,只見對方心虛的別過臉,「喝茶。」
·
崔丞相在府里設宴,想要給梁恆與幾位尚書說和,畢竟昭國出了內亂,於各自都不好,苦的是國中百姓。
他本就生著一張慈眉善目的臉,說話時確實有幾分悲天憫人的姿態。
這是臣子間的見面,趙嘉月是不用赴宴的,可是她卻收到了一封信箋,有人要請她入丞相府看一樁好戲。
趙嘉月入丞相府,是宴席過半的時候,她剛剛進門,便見到了葉棠開,「見過太子妃,不知曉——」
葉棠開詫異趙嘉月會進丞相府。
眼下以她的身份,理應好好待在太子府里才安全,葉棠開抓著趙嘉月步向一旁,輕聲道:「月兒,你趕快回府去。」
「葉將軍,你與太子,有何事瞞我?這事——重到與我都不能提?」
趙嘉月忍不住問道,見葉棠開遲遲沒有開口,她又道:「我知曉你雙親也是受雁南關一事牽連,滿門獲罪,所以……你對我兄長,可有過半分真心?」
葉棠開驀然抬頭,搖著腦袋,眸光里儘是為難,像是準備說出千言萬語,可是話到嘴邊,只有一句:「你別問了。」
「既然不說,那你也不用假惺惺的關心我了。」
「月兒,我拿你當親妹妹的。」
「呵。」
外頭都說因為雁南關一事牽連到葉棠開,梁恆故而清正的要扳倒國公府,他為的就是替當年枉死的葉家翻案。
當年葉父是巡撫都御史,有意瞞報雁南關的軍情不上報朝廷,導致困守在雁南關的三萬將士等不到支援,凍死城中。
後來朝堂下令徹查此事,揪出了葉家這個毒瘤,昭帝判了葉家有通敵賣國之嫌,做了滿門抄斬的決定。
葉棠開因為是女兒身,當年又年幼,逃過了一劫,眼下成了昭國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又讓梁恆替她洗清了當年冤情。
這般——
當年的雁南關主帥,成了玩忽職守、用兵不當,通敵賣國的死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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