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對他大幅度地勾勾手。
景霖:……
若要走到那人牢房面前,必然要過那些獄吏的眼。景霖只好先靜觀其變。
只見他手腕一翻,指尖便捻了一粒藥丸。這藥丸不知有什麼用處,只是他貼著鐵柱,朝那群獄吏們推去。
沒過一會,一個獄吏打了個哈欠:「我眼睛好沉……」
另外一個獄吏捶了他一拳:「精神點沒?給我好好看守,下次不叫你吃酒了,你酒量也太差了。」
那獄吏被打醒了點,站的筆直。像突然被打了什麼雞血,眼睛也不酸不重了,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這時候另外的獄吏也犯困,被人如法炮製,也站的筆直。牢頭來了都得褒獎幾句。
景霖掐算著指,時辰到了,他就從地上撿起幾粒小石子,一手齊發。
石子打中了獄吏穴位,將人穩穩定在那。月色微移,那幾個人沒有任何動作。
景霖這才走到鬍子拉渣那人牢前,冷漠道:「有何貴幹?」
而在他背後,袖中已經藏了可以一招致命的暗器。
那人探出頭,腦袋抵在鐵柱子上,盡力去看那幾個獄吏。
「你對他們做什麼了,怎麼對你的動作沒有一點反應?」那人好奇道,「我記著瘦子和胖子的嗓門還是挺好的。」
「封了他們幾竅。」景霖蹲下身來,一雙眼盯著那人,像是才想起來,「你叫什麼?」
懂得點功夫,年紀也還算對得上;除了這人說的「待了七八年」。
那人眼睛一轉,脫口而出:「我叫風小六。」
景霖:……
他還叫吳小六呢。
風小六倒是不在乎景霖姓甚名誰,在牢里知道這些可不好。不過他急得慌,也興奮得急。他一點也不把景霖看低:「你會開鎖,幫我也開個唄。我絕不出賣你!」
說完,風小六咳嗽幾下,差點被自己口水嗆著。
風小六這名字是假的。景霖心道,無論是舊名錄還是新名錄,他都沒見過這個名字的出現。
景霖蹙了下眉,低聲問道:「你想出來?」
風小六點頭如搗蒜。
景霖卻站起身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我憑我自己本事逃出來的,你憑什麼?」
風小六:……
風小六聳下肩,掃了一眼景霖,邊編起了稻草邊回道:「我看你樣子,應該不是要逃出去吧。」
景霖垂著眼,並不答話。只聽風小六繼續說道:「費盡心思來牢里,怕不是想要找誰?兄弟姐妹還是親朋好友?咳咳,其實我在這裡混得時間也夠久了,你告訴我他長什麼模樣,我帶你去找他。」
景霖並不否認自己在找人,只是疑惑:「你被關著,還知道哪個人被關在哪?」
風小六此時胸有成竹地拍拍自己胸脯:「別看我年紀大,耳力那可不是吹的。你撬鎖聲那么小,不還是被我聽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