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愣在原地,他看了眼旁邊壓著的人,擺手將人請進內間:「既然如此,景相請。」
景霖理了下袖子,這時候元廷尉才趕到。
「景相您,怎麼跑那麼快……」元客卓氣喘著,他跟在後頭心驚膽戰的,生怕哪股風給景相吹倒了,那可不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景霖此刻的背挺得直,元客卓抬頭一看,恍然間想道,怎麼這副場景……好像弱不禁風的是他一樣。
「此處已經有楚大人了。」景霖提醒道,「元廷尉不用擔心。」
楚嘉禾作了一輯:「勞煩元廷尉去酒樓處,替我看看不對勁之處。」
廷尉總聽命於御史大夫,聞言點頭,轉身就走。
景霖沉下一口氣,隨楚嘉禾進了內間。
「景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楚嘉禾蹙著眉頭,擔憂道,「昨日我並不在場,無法為景大人佐證。但我是信大人的,請景大人將實況與我說明。」
景霖和楚嘉禾一同坐下,喝了口茶,回道。
「這宴我一早便定下了,是酒是肉,我都讓那裡的小二打點好了,絕不會有問題。」景霖頓了一下,接道,「不過中途我先行離開,並未參與他們的言論,後面發生了什麼,我無從知曉。」
楚嘉禾道:「這便難辦了。」
景霖先行離開,若沒有人替他作證,那景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這宴是不是景霖開的?這主考官是不是來了?人是不是回了府就死了?
「那毒驗過了嗎?」景霖問道。
如果是烈性劇毒,一吞便死的那種類型,那麼景霖和那日同去的官員公子就能暫且褪去嫌疑,畢竟人在府中被毒死的並非沒有可能。
這群官員昨日才喝了酒,今日又被押著。指不定又在罵景霖了。
罵人事小,但這群官員都是有正經的事要做,若這案不儘快解決,官員無法履職辦事,朝廷上事務停滯不前,那影響的可就不止景霖的名譽了。
「在驗。」楚嘉禾與景霖同居權位,自然也知曉景霖在擔憂著什麼。
正巧這時門被叩了兩下,外頭的小衙子傳來消息:「楚大夫,那毒無色無味,入口即消。在死者口裡僅能判出是劇毒。」
如今連時間都不能定下了。
景霖思索下,問出:「為何是主考官?」
楚嘉禾緊皺眉頭,並不作聲。
是啊,怎麼死的偏偏是會試的主考官?
如果要害的是景霖,那麼隨便讓宴會之中的官員死一個都行,怎麼要害主考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