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都得跟緊我啊。」宋雲舟的臉紅撲撲的,兩隻手在半空中晃悠,「我只有一個,不跟緊我的話,我怕我,趕不及去保護你。」
景霖還在給宋雲舟搜身,聞言愣了一下,失笑道:「你能保護我什麼?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宋雲舟感覺自己身上老是痒痒的,他睜開眼,迷迷糊糊看見景霖在往自己身上靠。
「懷玉,你在幹什麼?」
景霖手上動作不減,從宋雲舟懷裡摸出什麼帕子,銀兩,字條那些沒用的東西時,他臉上的黑線越來越重了。
少府寺通常是記錄皇帝珍寶的,宋雲舟要去這種地方,肯定是要查哪個珍寶,還是皇帝級別的。
據景霖得知,能和皇帝級別扯上關係的珠寶,必然是和皇帝牽連甚深之人。而宋雲舟接觸到的這種人物,一是昌王,二是永親王。
昌王是這人一月半前見的了,過了這麼久,也沒見宋雲舟對皇宮這麼「嚮往」過;而永親王是宋雲舟最近才探得的。
是以景霖更傾向於,宋雲舟是在永王府找到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東西呢?景霖快把宋雲舟翻個底朝天了,還是沒找到。
這種重要的東西,宋雲舟肯定會貼身放著的。皇宮裡又不是宋雲舟能隨便來的,怎麼藏也不會傻到藏在宮裡。
景霖事先也沒有告訴宋雲舟這酒里下了藥,看宋雲舟神色,顯然也在鼓裡。可那個能讓宋雲舟冒險進宮查的東西,怎麼就找不到。
「給你脫衣服。」景霖沒好氣道,「穿著衣服躺床上不舒服。」
景霖很少近宋雲舟的身,如果近了身,宋雲舟也會先有所防備。這次機會是最好的機會,要是不找出來些什麼,下次再找,就難了。
頓了頓,景霖問道:「你去了少府寺是不是?」
宋雲舟閉上嘴,定定地看著景霖,過了須夷才說道:「懷玉,我有的時候真想把你關起來,讓你也足不出戶。」
什麼鬼,牛頭不對馬嘴。
景霖又問道:「你在查什麼東西?」
宋雲舟搖搖頭:「霖霖,你總是這樣試探我。」
景霖:……
宋雲舟仰躺著,微微抬起一點身,將景霖拉到懷裡,又躺下來。
他像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撫摸景霖的青發。然後摸到了一個疙瘩,他睜眼一看,是個簪子。
「睡覺的時候不能戴這種會扎人的東西。」宋雲舟喃喃著,就把簪子取了。
長發垂到宋雲舟的臉上,宋雲舟眯眼閉了下,把頭髮掃開。
「酒鬼。」景霖評價完,雙手一撐就要起來。
宋雲舟的衣服被景霖搜完,已經亂的不成模樣,輕輕一側就全散了。景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充當一回下人,給宋雲舟留下一件裡衣,將人踢塌裡邊了。
至於那些衣服……景霖也懶得管,擺了兩下,確實沒其他有用的東西,就狠狠地扔地上了。
扔完還嫌棄地踢遠來。
景霖對宋雲舟最後問一遍:「你瞞著我什麼了?」
宋雲舟咕嘰兩聲,又往裡邊擠了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