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溫柔的問候,這簡直是催命的血刃!
老虎張著大嘴就朝他們衝過來了!
巨大的陰影蓋過死士的身體,死士們的刀劍都不如老虎手中利爪明亮。
老虎大吼一聲,血光四濺。
剩下的斥候畏懼地躲在老虎尾巴後面,時刻盯梢著老虎不錯手傷了他們。
顯然老虎壓根不關心他們,幾爪子解決了死士後,低吼一聲,嘴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它嗅著死士身上的血跡,無比嫌棄地拿爪子把屍體勾到旁邊的草叢裡去了。
斥候小兵心驚膽戰,只見景霖又道:「繼續趕路。」
老虎頗為不滿,幾步跨越跑到了馬車邊上,拿頭湊近窗簾子,嗷嗚一聲。
景霖對它一身鐵鏽味也嫌棄,把手藏進袖子裡,把老虎的頭摁出去:「你身上臭,別挨著我。」
崽崽:……
成應繞到馬車另一邊,道:「主公,川川的籠子沒了,散架了。」
景霖無所謂道:「那就是個擺設,有沒有都一樣。」
成應:……
對崽崽來說可能是一樣的,但對他們來講就不一樣了啊。
那籠子是用來防老虎突襲的嗎?不是!那是眾多下屬心中的保護套啊!
車廂內靜了一會,接著才道:「後面還有裝雜物的車廂,騰出個來裝它。」
成應正要應下,老虎卻好像聽懂了,生氣地跳起來,側身撞了下馬車。
景霖本來動了點武,又聞到經久不散的鐵鏽味,心裡已經有些不虞了。這會車廂又被撞一下,一個身形不穩,歪到了另一頭。肩膀還沒撞上,頭先撞上了。
景霖:……
景霖猛地把窗簾子打開,冷冰冰看著還想撞的崽崽。
「你也想死?」景霖伸出手狠狠撓了一把虎崽的頭。老虎都快被撓暈了,委屈地叫喚。
「又沒哪受傷,不就被燙了一下。」景霖淺笑評價道,「你可真矯情。」
跟某個人一樣。
崽崽是真的委屈地快要流眼淚了,它睡得好好的,又沒打擾到誰。突然一個藥罐子砸過來,它還以為自己睡著都幹壞事了呢。
收了景霖的命令,它任勞任怨除壞人。沒有功勞總得有苦勞。結果還遭到景霖的嫌棄……
可能是真感覺老虎會哭,景霖認真但敷衍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錯誤」。
「你害我今日的藥沒了,我的傷又得慢一日才能好。」
他稍微學了點宋雲舟的「臭不要臉」,對崽崽說道:「我都沒計較,你一隻老虎倒可憐上了?」
老虎咕嚕了下嘴皮子,慢悠悠地移開了身子。走出了五六步後,立馬飛奔跑走。
「唉!川川!你去哪裡!」成應對老虎喊道。
景霖知道崽崽這是去找水洗味道了,但他對成應回答:「吵不過我,躲起來哭了。不用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