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沒什麼意思地「哼」了一聲,不客氣道:「府中不留人,徐縣令再不走,下官可就一定要請徐縣令吃這頓飯了。」
徐明正噎了下,正要發怒,又想到了什麼,嘴角漸漸揚起。
景霖看這一幕,只覺噁心的很。
徐縣令啐了好幾口,返過身去,嘴裡儘是諷刺話語:「景霖,這日子還長得很呢,你栽在我手上。可耐心點吧。」
景霖笑了下,閃身把徐明正攔住。
徐縣令:!!!
「是麼?」景霖語意中盡顯寒意,驚得徐縣令毛骨悚然。景霖揪住徐縣令衣領,將一整瓶芙蓉僑全倒了進去。
徐縣令嚇得腿都軟了,慌忙地脫自己的外衣,企圖讓粉全部掉下去。
可是這芙蓉僑和麵粉一樣,無論怎麼往下甩,總是還會留下點。
「今日我不殺你,你也別惹我。」景霖道,「這藥我不止一瓶,徐明正,你要知道。你的命,如草芥。」
徐縣令被藥粉嚇破了膽,慌不擇路地罵著景霖:「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賤貨胚子下三濫!陰溝里的死耗子!你等著吧,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景霖一把掐住徐明正的脖頸,稍微用了點力。
徐縣令的耳中有明顯的「硌嚓硌嚓」聲,他的舌頭吐出,眼睛直往上翻白眼。
景霖倒是有些疑惑:「我有些好奇,是誰給你的膽量,敢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他歪了歪頭,「皇上嗎?……真是作孽。」
景霖剛鬆手,徐縣令便開始咳嗽。景霖往旁邊嫌棄地移了一步,心中漠然想道。狗皇帝自己都大病未愈,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他這來。
不過狗皇帝身子病著,不能親自來殺他,朝中……估摸著是有人替他護著。那麼皇上下不了手,又想要他的命,就只能把事情全權交給徐明正。
正因如此,徐縣令惡向膽邊生,一退朝就來這嘲諷挖苦他了。
若是這樣,那便好辦了。
景霖看到徐縣令眼中瞞不住的慌亂,淺淺笑了一下,道:「徐縣令,皇上在我這可不頂用。你的命,在我這也不頂用。」
徐縣令睜大大眼睛,嗆著眼淚瞪著景霖。
景霖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死也要拉他一塊的意思嗎?!
那肯定不行!
「你在說些什麼!」徐縣令顫抖著聲線大喊,「你敢不敬皇上?我看你是吃飽了撐得慌。我要把你這番話報到刺史那裡去!」
景霖雙眉微蹙。
報給刺史?
難不成皇帝並沒有把權給徐縣令。是朝中有人替他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