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這夥人幹什麼要來抓他,但他肯定不能束手待斃啊。真被這夥人刁難了,他還是他麼?
地上的蟲子動作十分敏捷,就算守衛拿長矛在地上插,也不過是插死了幾隻,更多的蟲子是借勢攀上護衛的手,鑽進人的衣服里。
「你快點把這瘴氣除了!」護衛邊解自己的腰帶想把蟲子抖落,邊大喊道。
花鳶棋攤開兩隻手,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呀,儀式已經被你們打破了,我修復不回來。」
他看人群這麼驚慌,又補充道:「這瘴氣要是碰到了人啊,就會從他們的皮肉里扎進去,凡中此招者都會死在極大的痛苦中。」
「什麼?!」護衛們面面相覷,嘴唇翕動,心下似有動搖。
正在此時,牆角外走出兩個人。
「花大人這是怎麼了?」
花鳶棋一聽到熟悉的聲音,眼裡充滿了錯愕,他偏頭,正好和宋平安對上眼。
景霖微微揚起嘴角,眼睛左右掃了一下,在護衛身上的蟲子處停留一會,困惑頓生:「花大人這是在替護衛們除蠱嗎?此處偏央國,竟也有人識得蠱術?」
花鳶棋:……
旁邊的楚予禾像是才發現一樣,指著護衛身上的蟲子:「哎呀,這不就是花大人養的蠱蟲嗎?!花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景霖適時地露出驚愕的表情,重複了一遍:「這是花大人的蠱蟲?」
「是啊。」像是真想好好解釋一般,楚予禾認真道,「這蟲子是花家獨有蠱蟲,生來便認主了的,非花家子弟不得驅使。」他把問題重新拋向花鳶棋:「花大人,難不成……那『紅心』在,咳,這幾位哈拉身上?」
護衛聽懂了景霖和楚予禾的暗示,互相使了幾個眼色,暗暗點了點頭,對花鳶棋囔道:「你竟行坑蒙拐騙之事?!果然是小偷!」
花鳶棋指著自己:「……啊?不是——」
他都無語得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了。這什麼邏輯?!
花鳶棋看向楚予禾,眼神似在逼問。後者卻在裝傻充楞,對著護衛道:「什么小偷?花大人可是我們中原赫赫有名的花家主家花鳶棋。這位大人一向行事磊落,怎會行此齷齪之事?」
楚予禾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了,又問花鳶棋:「花大人,難不成你是為了找那寶物才……」
花鳶棋:淦。
楚予禾是想害死他嗎?!報他身份做什麼?!
他對護衛勉強笑著,又接著圓謊:「啊,是這樣的。在下會使點蠱術,這不,方才正是想用這蟲子驅驅瘴氣呢,你們打破了在下的儀式,蟲子便不受我的控制了。」
景霖眼睫動了下,歪了點頭,靜靜地看花鳶棋謊話連篇的嘴臉,餘光掃著那群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