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霖要打明帳,肯定需要自己的精銳部隊。然而他的大部分暗衛早在麗豇時被擊殺,如今身邊也就只剩個成應和各地暗樁。
暗樁的主要職能是收集線報,打打殺殺一類的事不是強項。
皇上身邊的親衛只多不少,如若他不提前準備,根本沒有翻身的可能。
所以他才要成應去和武樊暗中調來的士兵會和。一來試探武樊到底有沒有真正地「回心轉意」,決心和他站在一塊。二來則是準備在央國養精蓄銳。
他終還是要去央國的。
努利斯此行露面憂大於喜,他得把人趕回央國去。
百里祈羲欣賞他,他便要利用這關係在央國站住腳跟。
花鳶棋在這裡混得熟,又身處江湖,在百姓口中打探消息是非常方便的。若將此人招攬,必定有助於他心中計劃。
他在花鳶棋面前展露了這麼多,還吐露出狼子野心。這是在向花鳶棋表露他的誠意,同時也袒露自己的實力。
就是對於花鳶棋這種人來說,這可能更偏向於威脅罷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義兄方才放血,是要破了花鳶棋的蠱?」楚予禾問道。
「嗯。」景霖回道,「總得給他提醒一下他如今的狀況。」
總要讓花鳶棋知道,他絕不會是任由花鳶棋可拿捏的人。
另一層面,要是花鳶棋不想聽他的話,他也不會放過花鳶棋。
赤裸裸的威脅。
至少是短期的威脅,景霖即將啟程央國,要是放任這個後患背後搞鬼,他想防都來不及。
不過,要是能夠把人招攬進來,那就更好了。
·
三日已過。
花鳶棋剛睜眼,偏過頭,就看見景霖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喝水。
花鳶棋:……
他迅速地閉上了眼。
先裝死吧。
胡風襲來,景霖將杯盞擱在桌子上,支起二郎腿來,好整似暇地看著花鳶棋。
「醒了?」
花鳶棋瞞不住,只好艱難地睜開眼,道:「水……水……」
「一個時辰前已經給你餵過了。還不至於讓你渴死。」
花鳶棋:……
花鳶棋直起身,靠在床沿,撫摸著自己衣袖中的小蠱蟲,眯眯眼笑著:「宋公子人真好。」
景霖手指在桌上輕輕點,道:「三日前我問花大人的話,大人可有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