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才反應過來,怎麼沒被罵了。正要轉頭看去時,卻又被楚予禾擋住。
楚予禾適時繞過話題:「殿下有心愛之人,努利斯大人呢?」他道:「大人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還不曾遇見您心目中的神明嗎?」
楚予禾眼神一瞟,花鳶棋眯眯眼笑著,手已經收回去了。
努利斯呆滯了下,憤慨道:「我努利斯豈是拘泥於情愛的人?!如今我央國偉業未成,我自是要以國事為主!」
花鳶棋慢慢引導努利斯往偏僻的地方走,嘴中打著唇語,道:「世上能有努利斯大人這般舍小愛成大愛的人可不多了。對了,大人這般為國獻身,想必也對央國的一切了如指掌吧。」
努利斯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套進去了,他自信道:「當然。」
花鳶棋反過頭,見景霖已經走了。又不見游暮,便知游暮是跟著景霖了。他眼下陰翳一瞬,手上打了個響指。對楚予禾點頭示意了下。
楚予禾立刻明白了什麼,袖中果斷掏出一柄捲軸,展開給努利斯看。
「大人,您看看,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東西。」楚予禾指著一處空曠的地方,道,「您看這處,連地名都沒標明,又和我大淮挨得極近,你說這到底是央國地界還是大淮地界呢?既是央國地界,又怎連個名字都沒有?」
努利斯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他們央國地界,和淮國挨得近,不就因為此處常打仗麼?商路不也在這不遠處。
因為央國和淮國是鄰國,邊界劃分十分不明確,很多地方都是征戰之地,且黃沙漫天,不太適宜百姓居住,所以沒有地名是件很尋常的事。
努利斯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風吹熱乎了還是被太陽曬暈乎了。嘴上也沒怎麼把門,再者楚予禾又總愛拿他們央國和淮國對比,他心底實在較勁得很,就更加口快了。
不僅說了這塊地方怎樣怎樣,還說了其他幾塊,立志把那塊地圖給描述的精精緻致,不放過一絲一毫。
花鳶棋在旁邊富有感情地誇讚幾句,又把這層情緒推向高潮,努利斯越講越興奮,以至於隊伍中何時少了兩人他竟一點都沒察覺。
另一頭,景霖和游暮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景霖看著面前成應,及他身後的百隊人群。風緩慢浮起,衣擺翩翩。老虎舔了下自己乾淨的爪子,幾步飛躍,插進游暮和景霖中間,親昵地拿頭蹭了蹭景霖的肩。
景霖嘴角微微揚起,摸了把虎毛。
「主公。」成應作輯,「所有人都在這了。」
游暮被老虎擠走時小小驚呼了下,目光在成應身上打量了會。又看著身後百丈人群,內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