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頭去,想問謝海連這樣的結果算不算也是從母親身邊正式斷奶成人了。
或許是那時從遠處而來的光恰到好處地照亮謝海連手中的槍,又或許是骰子轉動後落下的大成功,讓她不經意地看見那把槍是抵在謝海連自己的太陽穴上。
她幾乎是想也沒有想,就先撲上去試圖壓住她嘗試自盡的動作。
「謝海連!」方絮怒吼道:「我們就快出去了!」
兩個人如同溺水的魚,處於明明應當活著,卻又徘徊於岌岌可危的死線邊緣。
謝海連的嗓子裡泡著苦澀的淚水,如果可以,她像一條垂死的深海魚類,發出嘶啞難聽的回答。
「方姐,我要是出去我可能也是個廢人了。」
「我腦子不清醒,出去後無非就是另外一個#039曉麗#039,是第二個江玉,甚至最壞的可能是——」她的嘴唇哆嗦,好似有一種疼痛已經先從骨髓深處升騰而起:「乳汁的效果還在,我出去無非是另一個癮君子。」
「放屁!」方絮沒忍住給她爆了粗口。
她揪住謝海連的衣領,把她壓在逐漸褪去肌理感覺的岩壁上吼道:
「姆媽都願意放手了,你現在給我扯什麼你覺得你有病……你有什麼毛病?!」
謝海連的淚水燙得像是煮沸的熱水。
「我不敢啊!我不敢啊方姐!如果出去是那樣的生不如死,那不如就徹底在這裡了解自己的生命。」
她緊緊攥著自己的槍。
之前她已經用掉了五顆子彈,還剩下的最後一顆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準備的。
原本只是一種預感,沒想到有時人的預感就是這麼靈驗,當初留下的最後一顆子彈,現在又用上了。
「你都敢一個人進來了,這你有什麼不敢的。」
「要是真的有問題我們就去看病,就像那些從小就得病的小孩子那樣努力活著!」
方絮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要是想著依靠其他什麼無病無憂地活著,那和最初溟澥村的那群人有什麼不同?!」
「把自身的願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面對未來的苦難,只是杞人憂天一樣地發愁,不如自己動手,自己做出改變!」
她緩緩鬆開謝海連的衣領。
怒吼後的言語化作比她淚水還要熾熱三分的余灰落在她的手背上。
「你的槍里還有幾發子彈?」
「一發。」謝海連笑笑。
沒了方絮扯住她的外力,她只感覺自己在往下墜落,一直要墜落到那泥濘渾濁的水中。
「你還是為自己留的是吧。」方絮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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