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這個時代的人認為女子經血不詳,洗和曬這月事布都得避著人。
「為什麼我的空間沒有姨媽巾!」宋墨玉在心裡哀嚎。
藥藥捂住臉裝死,生怕宋墨玉罵它沒用。
龍魚藥粥的藥效一點點起了作用。宋墨玉恢復些許力氣後去廚房裡取了熱水擦乾淨身體,又換了身乾淨衣裳,總算恢復了幾分氣色。從女鬼變成了活人。
宋墨玉打算再躺半個時辰就去飯館,今天趕集客人應該很多,還不知道惠惠和羅芷能不能應付過來。
沒想到院子裡陡然跑進來一個人,把還沒回房的宋墨玉嚇了一跳。
「陳司懸?你不在飯館待著回來幹啥?」宋墨玉道。
陳司懸手裡正拎著食盒:「你怎麼起來了?師娘說你還沒吃早飯,讓惠惠給你做了一些粥,還有你愛吃的雪梨湯。」
那碗龍魚粥不止能止疼還管飽,宋墨玉現在不怎麼吃得下,不過她還是接了過來。
「這粥煮得不錯,雞絲燉得很爛糊。」宋墨玉坐下來嘗了一口雞絲粥,對徒弟的手藝給與認可,「就是鹽還是放得少了些,味道太淡。」
陳司懸一直在旁邊看著她,見她臉色蒼白,額上還有虛汗的模樣,眸光一沉。
陳司懸卻搖頭,忽然問道:「你自己制過藥了?」宋墨玉會製藥的事他應當算是唯一的知情人。一個能治好司徒清還有包遠這樣重症的人,治自己應當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哪怕他知道,在飯館的這個上午,他一邊給客人結帳一邊仍心神不寧。都說醫者不自醫,會不會她治不好自己?
方才紀嫣讓他回來看看,陳司懸一路避開人群用了輕功快速趕回,在看到宋墨玉的這一刻,他的心裡才算安了幾分。
「那當然了。不然你現在看到的就不是坐著喝粥的我,是滿地打滾的我了。」宋墨玉痛感減弱,甚至有力氣開玩笑了。
陳司懸卻沒跟著笑,只是看著宋墨玉少見地沉默。
「你看著我幹嘛?你也餓了?這雪梨湯我吃不下了,你替我吃了吧。」宋墨玉把還沒動過的雪梨湯推了過來,末了又自顧自嘟囔,「喔,我忘了你吃別人做的吃不出味來。廚房裡還有我醃的酸蘿蔔,要不你吃點那個填填肚子先?」
「治你的藥如何做?你教我,我給你做。」
許久,陳司懸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好像一汪流水,沉靜緩慢,溫柔至極。
宋墨玉本來一口粥入喉,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猛地打起嗝來。她捂住嘴又用手拍打著也止不住嗝聲。
陳司懸:「……」
宋墨玉好不容易止住嗝聲:「不用。這藥膳不能外傳女不傳男,而且我現在不是好了嗎?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她本是心血來潮開玩笑的,卻見對面坐著的人猛地抬起頭來,眸光閃亮如星,臉上甚至還湧出濃烈的喜悅來。
他什麼都沒有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