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邊關地帶土地貧瘠,且氣候寒冷,主要種些小米、大豆,產量都不高。如今有了這耐寒好種且產量高的土豆,陳司靖第一時間就安排人種了下去。
與此同時,在宋家好食酒樓那條街上,李修文擺起了一個書畫攤,賣一些自己的字畫,還可幫人代筆寫家信。
他本人也打扮一番,穿了當年和宋墨玉初見時的一身白衣,繫著白色的髮帶。
男要俏,一身孝。
別說他這麼一折騰,還真讓別人多看了他幾眼。都是看著他,然後捂住嘴同旁邊的人說道:「這人是不是家裡死了人就出來擺攤了?」「可不是呢,從頭白到尾,怪嚇人了。」
李修文懶得理會這些人,他擺的這個攤位,宋墨玉只要來酒樓就一定會看到他。
可是他坐等右等也沒看到宋墨玉出現。
直到有兩個人打旁邊路過。
「宜年兄,你看我找鐵匠新給你打造的這把砍骨刀,你覺得怎麼樣?」宋雪名眉飛色舞地說著,他正和解宜年一同朝酒樓走去。
李修文定睛一看,好啊,這不就是宋墨玉嗎?!
為了故意躲他,居然還女扮男裝,甚至刻意粗了嗓音,還真以為自己認不出來?
李修文直接把手裡的毛筆丟了出去,正好丟在解宜年身上。毛筆蘸著墨水墨跡在解宜年的衣裳上炸開,末點也撒到了宋雪名身上。
解宜年身上穿的是酒樓統一發的制服,每個人發了四身。他這身還是嶄新的,今天第一回穿。解宜年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濃厚的墨還有地上的筆,停住了腳步。
能砸到他腰部的位置,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解宜年朝著李修文看去。他也不是個計較的人,就算對方是故意的,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
李修文站在攤前冷冷看著他們,似乎絲毫沒有出來道歉的意思。他心中怒火湧起,之前找個長工,現在找個廚子,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算了,他忍,他可以忍。等他把人娶到手,再找她算帳。
宋雪名先氣不過了:「哎嘿,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會使毛筆就好好寫紙上,你甩人衣服上作甚?賠錢!」
解宜年拉住他:「算了,你看他一身素衣,想來是帶孝之人,許是心情不好。我現在把衣服換了用熱水泡泡說不定還能洗掉。」
「你說的也是。肯定是傷心過度發瘋病了,算了算了我們快去泡衣服。等會酒樓該開工了。」宋雪名道。
李修文:「……」
眼看著兩人就要走,李修文終於出聲了:「阿玉,你到底為何這般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