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安抱著在精神觀里四處破壞的雌蟲,不停的對他說:「阿南沒事,他出殼了,阿南也沒丟,他在,有蟲把他帶回來了。」
南書瑟爾在宮殿外站著,長身玉立,但是在格雷總管的眼裡,卻有種說不出的焦急。
大概過了一個星時,宮殿門的裝置被觸動,南書瑟爾急忙推門走了進去。
宮殿內,曼德安握著景淮的手,躺在軟榻上。
曼德安烏黑的長髮被汗水打濕,粘在了臉上,顯得他格外脆弱。
景淮睡著了,但是眉頭舒展,神情放鬆,顯然被曼德安好好安撫過。
曼德安招手讓南書瑟爾過來。
他把景淮的手放在南書瑟爾手上,心裡有些酸澀,但是他知道,現在景淮最需要的不是他,而是南書瑟爾安全的氣息。
但是傲嬌的雄蟲不會把這些說出口,他只是說他要去洗漱一下。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他不能讓景淮看到他這麼不華麗的外表。
南書瑟爾卻知道,雄父是不想讓雌父擔心。
不到十星分,曼德安就出來了,因為雌蟲恢復力驚人,如果他出來的晚一些,景淮就醒了。
如果景淮醒了卻沒有看到他,一定會擔心的,曼德安一向把自己看得很重要,雖然這確實是事實。
曼德安走過來,握住景淮的另一隻手,他是一隻好雄蟲,不會在雌蟲生病的時候亂吃醋。
好吧,也有那麼一點點。
只要景淮醒來,給他來一個親親,他就不吃醋了。
南書瑟爾就看著他的雄父,從出來到現在,已經親了他雌父不下三十次,這時候在第十二次摸他雌父的臉。
南書瑟爾覺得,今天中午他可以不吃飯了。
又過了一會兒,景淮長睫顫動,瞬間睜眼。
景淮緊了緊握著曼德安的手,然後問南書瑟爾:「南書,剛才嚇到了沒?」
南書瑟爾搖頭,完全沒有看到曼德安生氣的表情。
南書瑟爾對景淮說:「雌父,我回房間裡休息一下。」就不在這裡做電燈泡了。
景淮點頭,顯然聽出了南書瑟爾的弦外之音,他放開握著南書瑟爾的手,對他說:「那南書先去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去找你。」
「好。」南書瑟爾說完,和曼德安道別後就走了。
軟榻上,曼德安看著景淮轉過頭來看他,冷哼一聲,把身子背過去。
景淮看著曼德安背對著自己,縮在他的身側,哄了好半天,結果他一聲不吭,探過頭去看,才發現他睡著了。
他親了親曼德安的額頭,沒再說話,他知道他是累了。
景淮抽出自己被曼德安枕著的胳膊,坐起身來,又拍了拍因為找不到他睡得不安的雄蟲。
看到雄蟲又睡熟了,景淮給他蓋上一層薄被,就下了榻。
景淮走出宮殿門,吩咐候在門口的格雷總管,「如果雄主醒了,通知我一下,我在小殿下的房間裡。」
格雷總管微微俯身,應答道:「好的。」
景淮走到南書瑟爾的房間,敲了敲門,「南書,雌父可以進來嗎?」
坐在書桌前看書的南書瑟爾聽到雌父的聲音後,書都沒有合上,就過去開門了。
南書瑟爾的房間很簡約,一點都不像雄蟲的房間。
曼德安的房間裡全是毛絨絨的玩具。
南書瑟爾讓景淮坐到床上,還給他的身側放了被子,讓他靠著,弄得景淮哭笑不得。
然後,南書瑟爾又搬了一個小椅子,坐在景淮跟前。
第9章 交談
景淮的長相偏向異域風格,五官深邃迷人,當他望著你的時候,好像你就是他的全部。
只不過看了景淮這麼多年的南書瑟爾只能感覺到溫柔,入眼的是一片無垠的大海,藏的下他所有的煩惱。
還有,他知道,景淮的眼裡,只有看雄父的時候,是閃著星星的。
景淮把被子放回衣櫃,然後搬了把椅子和南書瑟爾並排坐著。
他看著南書瑟爾,邊比劃著名,邊說:「南書,你知道嗎?你剛取出來的時候,比一般的雄蟲蛋要小,而且蛋殼上的蟲紋都是淺淺的,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我那時候擔心極了,生怕你…破不了殼。」景淮的聲音略帶停頓。
「但是真的分外幸運,你有一個很好的雄父,雖然按他的說法,你只是附帶的。」景淮說起曼德安的時候,眼底泛起了細碎的星光。
「我和你雄父的緣分,從小時候就開始了,他比我大,我破殼的時候,是他看著我破的,那個時候,他就抱著我說,『這是我的雌蟲,一輩子只有一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