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在一堆漿果中摸索著,摸到一顆紫珠草結成的淡藍色果實時,卻被雄蟲握住了手。
溫熱的手掌覆蓋著阿德萊特摸索的指尖,他們的手同時陷入漿果堆里。
又是一夜暮色起,他們分食著藏著肉醬的白綿果。
火光在他們眼中跳動,南書瑟爾忽然伸手擦著軍雌嘴邊沾染的果肉。
這個動作讓他們都愣了一下,隨後相視一笑,柴火噼里啪啦爆開的火星墜入漸濃的夜色里。
第45章 發情期
又一天清晨, 清涼的風裹挾著松針的凜香漫入洞穴,南書瑟爾在半夢半醒間摸索到了空蕩的床鋪。
阿德萊特殘留的溫度早已消失殆盡,唯有淡淡的天山雪蓮味道縈繞在他鼻尖。
南書瑟爾穿上軍雌給他做的狼毛拖鞋離開床邊, 走到軍雌身邊。
銀髮被編成三股垂至腰際, 這還是昨天南書瑟爾給軍雌編織的頭髮, 阿德萊特根本捨不得拆開。
「接著。」
看到南書瑟爾起床, 阿德萊特突然揚手一拋,破風聲擦過耳邊,南書瑟爾慌忙的接住拋過來的果子。
胭脂李還沾著軍雌身上的體溫, 南書瑟爾咬破果皮的瞬間,酸到掉牙的汁液溢出嘴角,激的他眉眼皺起。
阿德萊特扭頭的動作雖快,但是沒能藏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雌君~你這是在欺負我!」南書瑟爾吐出果核,酸澀的味道還在舌尖打轉。
雄蟲踩過枯枝, 忽然逼近軍雌那故作鎮定的身影,話裡帶著笑意:「讓我嘗嘗你的嘴是不是也這麼酸。」
南書瑟爾溫熱的呼吸拂過後頸的敏感肌膚, 阿德萊特卻突然轉身。
在雄蟲帶著笑意的眼睛裡,他禁不住後退, 在南書瑟爾的眼中, 軍雌的耳尖紅的耀眼。
「飯好了…」
還沒有說完的話被雄蟲抵在嘴上的食指打斷。
南書瑟爾的指尖還沾染著胭脂李的汁液,他在軍雌的唇線上抹開,本就水潤的唇此刻更染上了殷紅, 「雌君嘴上沾了東西了。」
南書瑟爾笑得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吻住了阿德萊特沾染汁液的唇,被撞碎的呼吸混著胭脂李的酸澀在齒間漫開。
微微側頭想緩口氣,都被雄蟲用熾熱的掌心禁錮了後頸,擋住了所有退路, 好一會兒才分開。
「果然,雌君的嘴不酸,甜甜的。」
……
當藍紫色的霞光越過洞穴遠處的裂谷時,南書瑟爾正在替阿德萊特重新包紮傷口。
雄蟲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配上軍雌強大的恢復能力,除了一些分外嚴重的傷沒好外,其餘的都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就連那繁複的蟲紋都變得沒有那麼密集,褪色了不少。
可是南書瑟爾更換繃帶的手也不老實,總是無意識的划過阿德萊特胸前和腰側的敏感帶。
軍雌突然抓住南書瑟爾的手腕,雄蟲無辜的抬頭,編起的銀髮被雄蟲解開,垂落在他們臉頰兩側,拉下隔絕世界的帷幕。
「傷口還疼嗎?」
阿德萊特搖頭,他們的距離越發近了,唇與唇之間只留下一張紙的縫隙。
風從藤蔓編織的簾幕里吹了進來,溫柔的風裡混著他們突然喧囂的心跳。
雄蟲下意識的伸出信息素和精神力裹挾在軍雌身上,糾纏著阿德萊特天山雪蓮的氣息,聆聽著他的心跳。
精神力順著軍雌身體遊走,一處處的拂過傷痕,蟲紋泛起了波紋,好像傍晚時分的潮汐,明明滅滅,是漸漸退散的痕跡。
身體被修復的肌理傳來陣陣酥麻的癢意,阿德萊特喉結滾動,咽下悶哼。
南書瑟爾的體溫透過布料滲入骨髓,仿佛烈酒一般灼熱,讓他的身體也隱隱發燙。
陡然間無法控制,阿德萊特的信息素四散了出來。
和之前淺淡的味道不同,現在冷冽的天山雪蓮,溫柔甜蜜的像是仲夏夜時擁抱玫瑰花園的晚風。
銀髮與光線摻雜,勾勒著璀璨,一些長發就垂在身前,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發梢飄過雄蟲的臉頰,好像打開了某種神秘的開關。
空氣突然凝滯,懸浮的塵埃也折射著細碎的金色。
天山雪蓮的氣息裹上了蜜糖般的粘稠,他們的呼吸糾纏。
南書瑟爾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脊背突然仰起一抹驚人的弧度,手指攥的發白,暗金色的蟲紋從鎖骨開始向下蔓延,在暖白如玉的肌膚上綻放著耀眼的光。
阿德萊特下意識抬手遮擋,卻從指縫間窺見——
隨著翅翼的翅端刺破皮肉的輕響,一對鎏金翅翼穿透皮膚自南書瑟爾身後緩緩展開,翅翼的邊緣流轉著星輝,宛如神明撕裂凡塵神軀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