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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加急專送的帝都特快通道,保證安全穩妥。

南書瑟爾倒也不是不相信自己二哥,他主要是不相信自己的兩個侄子,互相坑習慣了,要是讓二哥帶回帝都,被拆開多不好意思呀。

畢竟那對活寶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把二哥的生日蛋糕放到衣櫃頂上,不知道用從哪裡找來的碎布搭成鳥窩的形狀當做遮擋物。

等他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奶油做的玫瑰早就化成了奶蓋,上面的裱字都改的非常叛逆。

拆東西比打碎玻璃杯還要快,要是讓他們看到收納箱裡裝著的東西,回去了還不得讓他們嘲笑一番。

當然,嘲笑還說不準是誰嘲笑誰,但是收納箱被拆了,那可就是什麼都沒了。

南書瑟爾將鎖合上的時候,陽光正透過窗戶在地面編織著金色的紋路。

菲爾特坐在沙發上,等到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完全靜止在光暈里,他才招呼了他們兩個。

「過來坐。」

青玉蓋碗與紫砂壺相觸的清脆聲響里,兩道白霧裊裊升起。

南書瑟爾拉著阿德萊特坐在了小圓凳上,另一側的沙發和桌子離得有些遠。

拖動小圓木凳的時候還有那微不可聞的吱呀聲。

「連山茶,嘗嘗。」修長的手將茶盞推過包漿溫潤的桌面,碧色的茶湯在暖陽下泛著熔金般的光暈。

南書瑟爾沒什麼品茶的本事,端著茶杯一口飲盡。

「燙燙燙!」

菲爾特輕輕掃了他一眼,「活該。」

阿德萊特倒是擔憂的看著雄蟲,發現南書瑟爾只是吐舌頭散熱,沒什麼事就將茶盞接過。

阿德萊特垂眸看著杯中舒展的葉芽,忽然說道:「多謝二哥。」

菲爾特拿著紫砂壺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正在給諾頓倒茶的水柱突然斷了線,在茶盞里濺起了小水花。

他抬眸看向阿德萊特時,陽光正攀爬在他的睫毛上,在冷白的面容上投下陰影。

「嗯。」

天青色的茶盞里盛著流轉的陽光,這一聲應答算是認同了他的身份。或者說菲爾特早就認同了,就差阿德萊特改口了。

空氣里傳來花朵的幽香,那飄渺的茶水霧氣飄上了菲爾特的袖口。

茶水的霧氣在杯壁上蔓延,此刻的陽光更盛了三分,在茶盞外壁折射著光。

菲爾特的指尖摸索著茶盞上的紋路,突然將茶盞往桌子中間推了一下,茶水沿著杯壁蕩漾了兩圈,泛起了漣漪。

閒聊了幾句他們在無序星球的日子,菲爾特就轉入了正式的話題。

諾頓也把整理好的文件給每隻蟲發了一份,紙張的邊緣流轉著暗色流光。

「這是目前掌握的全部資料。」

「襲擊你們的星獸是奧蘭聯繫的,大哥準備接你們的時候被攔住了,是勒泰家族出的手。」

聽到奧蘭的時候,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雙雙頓了一下,他們還記得這隻蟲,當初在客艦上遇見的,張揚肆意多情,還想要換蟲,敞開的領口還有昨夜雌蟲的咬痕。

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接過文件,雄蟲的指腹在扉頁上蹭了一下,然後翻開了裡面的內容。

沒多久,茶盞突然被文件砸在桌面上的動作磕到,發出的聲音驚破了客廳的寧靜,茶湯在杯底晃動著漣漪。

南書瑟爾垂眼看著覆在自己手背上安撫自己的手,心中的氣憤更甚。

「就因為他看上萊特,想要得到他——」南書瑟爾咬著後槽牙,「所以就要衝我下手,把礙著他眼的雄蟲給辦了葬禮?」

說著說著,南書瑟爾就想起記憶里那張帶著玩味的笑臉,臉真大,腦子也有病。

茶湯倒映著雄蟲冷冽的黑色瞳孔。

不過南書瑟爾也只是氣憤了一下,智商很快就上線了。

「我記得蟲族所有有星獸襲擊的地方現場都是有雄蟲存在的,但是我隱藏了信息素,他是怎麼知道我是雄蟲的?」

「憑什麼篤定我一定會在混亂地帶出現?為什麼他能肯定星獸會來?」

「他碰過你的餐具。」阿德萊特回想著在客艦的日子。

因為多和機器服務員說了句謝謝,後來機器服務員就和他說過有個金髮的雄蟲碰過南書瑟爾的餐具。

當時他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就是那樣才確定了南書瑟爾雄蟲的身份。

菲爾特也補充道:「大哥抓住幾個雌蟲,都是軟骨頭,敲打了兩下就全招了。」

可是能派出去做任務的哪個不是硬骨頭,只不過是科蒂安的手段更強硬狠辣,他們扛了好幾星天,神志都模糊不清了,最後才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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