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書瑟爾的回答, 科蒂安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他的弟弟他自己清楚,一定是想好了才去行動的。
他挑眉看了門一眼, 「回去吧, 別讓阿德萊特等久了。」
他這也算是打了場翻身仗, 不管怎樣也是壓了阿德萊特一回, 輩分怎麼不算呢。
只是想著阿德萊特,南書瑟爾的眉眼都浸潤著溫柔,「嗯。」
不過南書瑟爾倒也沒先回去, 怕是現在回去軍雌還有些惱羞成怒。
「多爾哥呢?沒和你一起嗎?」
畢竟大哥和伊萊多爾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這麼陡然看不見摟著大哥胳膊的伊萊多爾,南書瑟爾還有點不習慣。
和南書瑟爾相比,科蒂安也不遑多讓,或者說從他們的雄父曼德安開始, 恩愛與專寵的血脈就在他們血液里流淌。
「有些鬧脾氣呢。」嘴上這麼說著,可是科蒂安眉骨上的傷疤都訴說著饜足。
不過是玩了點兒新花樣, 就蓋著被子不理他了,等會兒還得回去哄哄。
……
晚飯是被灰毛送過來的, 眼看著灰毛鼻青臉腫還張嘴就問:「你真的是老大的弟弟嗎?你真的是雄蟲嗎?……」
一堆話還沒說完, 門就在他眼前關上,雄蟲還不忘拿上灰毛端過來的飯。
灰毛摸了摸鼻子,其實他也沒有多話嘮吧。
「萊特~起來吃飯了。」
阿德萊特裝著沒聽見, 翻了個身子,雄蟲怎麼能在科蒂安在房間外面的時候那樣。
雖然雄蟲用精神力屏蔽的空間,但是只要是個蟲就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他都有點沒臉見科蒂安了。
南書瑟爾將軍雌蒙在頭上的被子拿下來,他的吻落在阿德萊特的臉上。
「好萊特, 我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
「先起來吃飯好不好?」
……
軟話是一句接著一句,阿德萊特終於被雄蟲的話和吻融了脾氣。
從床上坐了起來,璀璨神秘的藍鑽掛在阿德萊特脖頸,那抹幽藍比星空還要好看。
自從南書瑟爾把這顆藍鑽送給阿德萊特後,軍雌就很寶貴這顆藍鑽,還做成項鍊戴在脖子上。
南書瑟爾絕對不承認自己有點吃醋,畢竟自己都沒一整天的和軍雌貼在一起。
「以後不能這樣了。」阿德萊特認真的看著南書瑟爾。
南書瑟爾點頭,「嗯嗯。」
然後用筷子夾了阿德萊特喜歡吃的肉遞到嘴邊,「來,嘗嘗這個。」
而在暗星要塞的另一處,科蒂安也以差不多的方式哄著伊萊多爾。
……
雖然昨天已經知道科蒂安做了星盜,但是再次見他,阿德萊特還是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割裂感。
昔日帝國的大皇子如今帶著星盜首領的徽章,總歸是有種詭異感。
不過阿德萊特也知道這必然不是叛逃,可能是他的不羈靈魂的自由追求或者是承載使命的責任與擔當。
畢竟軍部已經很久都沒有接過和星盜有關的征討行動了。
他們在一處極大的場地里見面,科蒂安背後的翅翼肆無忌憚的釋放,暗金色的翅翼閃耀著璀璨。
科蒂安的胳膊上被一隻雄蟲摟著,仿佛是掛件一般貼靠著科蒂安生存。
他們相互之間打了招呼。
科蒂安也不在意星盜老巢的秘密讓阿德萊特知道,他有這個自信阿德萊特不會說出去。
因為只要阿德萊特看到,他便會理解。
震動突然從腳下傳來,阿德萊特看見整座要塞正在解體重組。
蜂窩狀的穹頂翻轉成星艦的甲板,一些平台也聚合成指揮艙,在平台上巡邏的隊伍此刻也整齊的列隊向科蒂安行禮。
阿德萊特有些想扶額,大皇子這是要幹什麼?擁兵自重還是要攻打帝都。
一個星盜,需要這樣嗎?
雖然根據這些年星盜出現的比例斷崖式下跌的情況,大概率是科蒂安做的,但是這樣也太明目張胆了吧。
「歡迎參觀真正的帝國暗刃。」
只是聽著這一句,阿德萊特便懂了。
科蒂安彈指,星圖就在他們眼前展開,無數的光點正在星系裡閃爍。
「許多年前我就想說了……」科蒂安的目光從阿德萊特挪到了南書瑟爾身上,「你選擇的這個雌君,眼光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