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瑟爾被槍管戳得突然踉蹌的撞在阿德萊特身上,若不是看到雄蟲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 怕是軍雌已然開啟了殺戮。
南書瑟爾的指尖掃過牆壁上的暗文,是他認識的蟲沒錯,也不怪以前他們專門想出來的相識方式。
他們被帶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金屬大門開啟,南書瑟爾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而是為了讓他們雌父景淮入睡, 專制特供給皇室的安神香。
因著味道好聞,他們也會習慣性的點一支。
前兩星年的授勳儀式上, 阿德萊特在太子殿下菲爾特的身上聞到過相同的味道。
雄蟲身上也有,阿德萊特垂眸看了南書瑟爾一眼, 怪不得要讓他長見識, 都是熟蟲。
而此刻,在審訊室里,這種價值連城的香料正在靜靜的燃燒。
「姓名?」審訊官的聲音被變聲器處理過, 帶著明顯的電音。
「南書瑟爾。」
阿德萊特掃了南書瑟爾一眼,平日裡出去還要偽裝的雄蟲哪裡會這樣聽話的說著自己的名字。
整隻蟲的神態還十分放鬆,好像對面是雄蟲極為信任的蟲。
審訊燈的燈光掃過南書瑟爾的衣服,阿德萊特突然發現這審訊燈都是弱光,一點兒都不刺眼。
審訊不用強光, 是來做慈善的嘛。
在這剎那,阿德萊特還注意到,審訊官的銀色面具上閃現過一道流光,划過眼部時,軍雌隱隱約約看到了一抹灰藍色。
電音突然帶笑,然後光線突然轉向阿德萊特,語調里突然多了一絲揶揄或者是調侃。
「和他什麼關係?」
「雌君。」南書瑟爾搶答,還很得意,迫不及待的炫耀,「我的雌君。」
就差下一秒拍著胸膛,嗷嗷嚎叫了。
「你閉嘴,就屬你話多。」話雖然責怪,但是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都聽出話里沒有責備的語氣,反而是一種無奈。
南書瑟爾笑嘻嘻的說:「大哥!」
審訊官脫了面具,露出一張南書瑟爾十分眼熟的面孔,臉上那道橫貫眉骨的傷疤,赫然是他的大哥,科蒂安。
灰藍色的眼眸不見凌厲,「嗯?怎麼這麼乖就讓星盜帶回來了?要是綁你的人不是我你怎麼辦?」
「靠你這三腳貓的功夫?」
南書瑟爾靈活的用空間紐里的萬能晶片解開手銬,順帶還把軍雌的手銬解開。
然後拽了拽大哥身前的星盜團徽章,轉移話題,「大哥,雄父和雌父要是知道你還給星盜團設計徽章,怕是……」拳頭要砸上來了。
「他們只會誇我創意好。」科蒂安突然伸手揉亂南書瑟爾的黑髮,本就凌亂的頭髮此刻更加彭松。
雄父和雌父比他們想像的還要開明,雖然經常會說他不務正業。
這種親昵的舉動讓阿德萊特知道,雄蟲與他的家蟲關係很好。
思緒回到軍部,科蒂安好像也說過他和自己弟弟關係很好,只是那時候他並沒有在意。
科蒂安朝阿德萊特致意,「好久不見。」
阿德萊特起身,目光在這張熟悉的面孔上掃過,科蒂安無論是作為帝國大皇子或者是南書瑟爾的兄長,都值得他起身。
「大皇子安,好久不見。」
他們曾經在同一所軍校就讀,關係還不錯,甚至阿德萊特的能力還要更勝科蒂安一籌,只不過誰也不知道再次見面,他們之間的關係卻突然變成現在這樣。
科蒂安的頭髮張揚著肆意,仿若他一直是那個在軍校里灑脫張揚的雌蟲。
「有些生疏了,首席。」
這麼一稱呼,阿德萊特瞬間就像回到了當初在軍校的時候,冷峻的面容在面對旁蟲時少有的柔和。
「怎麼會,只是好久不見。」
科蒂安的語氣瞬間有點陰陽怪氣,「是啊~好久不見吶~」
眼神在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緊握的手上放電。
「一見面就把我家阿書拐走了。」
……
倒也沒有閒聊太多,簡單說了兩句,科蒂安就讓他們先去休息。
臥室里。
阿德萊特在換著床單,雖然已經是很乾淨的了,但是軍雌還是給換上了南書瑟爾常躺的四件套。
軍雌俯身整理著床鋪上的褶皺,認真的動作好像這是十分嚴肅的工作,整隻蟲的身形被極盡勾勒著完美去曲線。
尤其是腰部,南書瑟爾將倒好的水放在一旁,手便忍不住在阿德萊特那細膩的腰部遊走。
阿德萊特的腰線敏感,此刻在雄蟲的掌下更是寸寸軟化,軍雌本是不該退縮的,可是南書瑟爾的撩撥太癢了,阿德萊特忍不住往前挪著身子。